“大事件”發生的那一日是學生陸續的返家的時候。歐陽必拓悠閑的在家準備行禮,突然被告知他所拿到的火車票可能是造假的,起初網絡上有所報導,警察方麵正在全力進行調查,學校方麵也做了努力,最終沒有讓事件鋪天蓋地的報導,不過據說被滯留在湛廣的學生人達到了四百人之多。
“壞了,壞了,紀少丹肯定有麻煩,我都不能撥通她的電話了。”歐陽必拓對李素素說,“我得去警察那,聽說所有經辦人員都被扣留,需要協助警察調查事情。”
果不其然,警察對一個貧困家庭出身的女學生有十數萬的店鋪投資產生了巨大的懷疑,一起被懷疑的還有學院方麵的領導,他們認為沒有上麵的支持,憑著一個學生是不大可能做出這麼大的事情的,問題的關鍵點也出現在辦理每張車票需要收取10%左右的手續費上,他們認定其中有問題。
但是學校方麵矢口否認了有那麼高的手續費,隻是說島上不能通行火車,那麼多的學生要訂票隻能通過校方進行,中間有一些正常的手續費,如每張車票加收十元,這個是學生自己同意的,不然他們根本拿不到票,票會全部落到黃牛黨的手中去,春節期間尤其如此。
“紀少丹的錢是我們共同挪用‘清淺文學社’文學基金炒股票賺來的,她是基金現任的管理人,而我是文學社之前的社長。我敢保證她的錢不存在別的問題。”歐陽必拓在警察那錄口供的時候這麼說。
很快事情獲得了處理,雖然不甚合理,但是歐陽必拓還是拿出了近十萬的錢非常急速的買成了火車票以緩解滯留問題,並且與紀少丹一起被處分----老天有眼,終於開除了學籍似乎,捍衛了法製!
紀少丹告訴歐陽必拓如果不是上麵的人是四套班子裏的人,手續費這個事情就很麻煩了,而我在事情裏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幫學校脫離了幹係。
“有人想見你。”紀少丹對他說。
“嗬嗬,還是算了吧,我想簡單點,還準備回家過年哩。好了我走了。”
突然的,她像一個老鷹一樣凶猛的撲進歐陽必拓的懷裏。
“我姐姐他們都誇你呢。”
“是嗎?”
“你說我什麼時候找男朋友比較好。”
“你好沉呢,腦袋像西瓜一樣重,身子像棉皮糖一樣無力纏繞啊。”
很難得靜靜的抱了很久,“感覺怎麼樣?”歐陽必拓問。她說:“坐飛機回家一樣,離家越近心裏的彷徨越是連安全帶也綁住。”
他伸手觸摸她的耳垂----黎族的男女之間通常如此表達愛慕之意,歐陽必拓看著她,看著她,看著她,他去吻她----她把頭一偏,歐陽必拓皺起了眉頭,推開了她。
她樂嗬嗬的說:“晚上請我看電影吧。”
他點點頭,化開了緊縮的眉頭。
“不行,不曉得你和多少女人一起看過電影。還是讓你送花吧,簡單點,可是更不行,你不曉得送了多少花給過女人,這些伎倆都用過吧。”
“請問我能走嗎?”
“可以啊,不過有個人真的想見你,他要感謝你。”
“叫他讓我畢業吧。”歐陽必拓轉身走了,紀少丹半日沒有反應,他也沒再回頭看,到那時節,他已經有心想要離開這個城市。
過年的日子裏,歐陽必拓將剩下的一些錢交給了爸爸,好在多情的木婉清多算了十個點的利潤給他,因為忙與即將開始的考試,歐陽必拓就在農曆年後決定休息一些時候。隨知後來竟下雪了!這是一個下雪的春節,歐陽必拓路過了省城,獨個兒走出了車站,不重要的行禮在火車開動的瞬間不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