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就這麼藏不住嗎,還是你太了解我,你可是工作狂哈,居然也對這事情這麼敏感。老賈,就咱這關係我一見你就像喝嘴酒,心裏藏不住話。我問過自己那問題,很簡單,如果不是這個嬌小的女人長得好看,有氣質,我不幹,真的不幹,跟你打牌升級一樣,沒意義。”
賈生偷偷的笑,說:“我跟紀少丹可是熟人。”
“得,打住,你給我守口如瓶。”
賈生搖搖頭,在路上撿起一個扁扁的石頭,朝彩霞潭水飛過去,石塊平貼水麵一路滑翔,水麵泛起一圈圈美麗的暈,被風吹皺去。
“漂亮吧?”
“漂亮。”
“哈哈哈,我說紀少丹。”賈生一臉得意:“你那心裏邊,也是這一塘被風吹皺的水吧。”
“紀少丹嗎?也漂亮。”
“哈哈。春天來了,春天來了,怎麼著,彩霞潭景色不錯吧,來幾句唄,別辜負了春光。”
“來嗎?”
“來!”
“那行。飛紅濺綠彩霞潭,漁夫心意澗橋光。一弘碧水逸蓮睡,半畝清秀蔽汪洋。”
“那是相當的有才。看來,少丹妹妹真給你靈感哩。”
“哪裏,哪裏,這幾句早就有了的,上回喝酒回來,爛醉的,我就說了這幾句,你忘啦。”
“喝酒啊,喝酒去唄。今天我請你,走,走,獎學金馬上下來了,我今年是我們係一等獎,這個數,兩千八。慶祝一個去,給麵子啊。”他一邊拉扯我一邊說:“怎麼啦,怎麼啦。”
“我說上次,我不是吃你的嗎?這次該論到我請了。”
“歐陽啊歐陽,我還是那句話,你這人小氣,斤斤計較。走走,今天和你單獨喝。”
“嗬嗬。那好,老賈,聽我說,我愛你的,你這個人吧,不錯,我愛你。”
“你就往死裏惡心我,惡心死人不償命啊,這國家法律嚴重忒滯後了。”他照歐陽必拓的屁股揣了一腳,顫悠悠的跑走了。
歐陽必拓從背後看著賈生,真為他高興,在這個學校有他自己的追求,學校是準備留幾個學生的,據說賈生是最被看好的一個,歐陽必拓從心底祝願他,也記住他的話:“寧為雞頭不做鳳尾。”
晚飯歐陽必拓和賈生多喝了幾杯,賈生說:“啤酒是飲料白酒才是酒。”“沒著,我舍命陪君子!”歐陽必拓說。
出門的時候,感覺身子輕飄飄,海秀、彩虹天橋,這些平時再熟悉不過的景物了,都說這個所謂的生態島的省會不過“一瓊二白”,但是今時與往日不同。白天最為不屑的中國城,到了晚上居然如魔幻化,精彩紛呈。歐陽必拓人生裏的一個起點,近乎,是在這一個晚上,不過諸多的情景,他已經不大能想起來,那一次似乎並不是餘大詩人蒞臨的那次,但是韓大作家和李大作家都被邀請了來,他記得碧波生清,還有雜誌社、作家聯合會的,據說還有暢銷書女作家餘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