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爸爸向歐陽哥哥提起了我的幹爹,國內A股上市的“越王酒業”的董事長,是爸爸首先在幹爹那邊先提起歐陽哥哥的,而得到響應後他又問了歐陽哥哥的意思。
“鐮刀按葫蘆瓢切菜,正好,生意場上有錢大家一起賺,隻要錢來得幹淨,何必跟錢過不去,可以跟董事長商量一下,這樣的曆史性大機遇可是千載難逢的,隻怕黃董事長看不起我這樣的小角色。”酒喝了幾杯,他絲毫沒有了書生氣,成了十足在商言商的生意人。
“‘越王酒業’是越王集團最爛的一塊資產吧,黃先生隻當它是一個取款機了,運作上非常穩健,K線圖上說明了一切,手法已經是非常成熟了,你看四年的熊市裏有多少草莽莊家死的死傷的傷,包括我們‘諾銀私募’的幕後大老板葉青山據說01年之後竟也淪落到被人追殺混到跑路的地步,股市這潭水有多深有多黑外邊的人是不知道的,葉總後來跑到南方一家基金公司去做基金經理了,也是這年才緩過來的,依靠基金這邊整點老鼠倉才慢慢的資金重新積累起來,二零零四年末我實習的時候還有人電話裏喊要和他同歸於盡的,嗬嗬,草莽莊家梟雄一時,隻知道借著大勢好的時候拚命的拉高股價,可是沒研究透股民的心裏,股民偏愛什麼價位他們不清楚,二來因為坐莊的對象都是垃圾公司,長久以來不見分紅除權的高高在上的股價當大勢徒轉的時候首當其衝,立即腰斬,不過也可憐中國市場也沒什麼好股票,好的幾個都被基金把持著,他們也隻能做垃圾股。‘越王酒業’倒被黃董事長做成私人取款機了,公司在國內金山似的擺著,人在新加坡優哉遊哉的逍遙,這真懂資本的人的本事就是高明呢。”
男人們酒喝多了,女人和小孩就得退下,大伯使了個眼色不相幹的人都回避掉了。在外邊大伯母拉著我媽的手親切得很,說:“老二呀,廣交天下友,小年輕也能賞識得來,比你大哥強多了,要不是九七年老二慷慨的傾盡所有家底借給黃田光做空香港期指,哪裏得來那份親兄弟一樣的交情。我們這些人見識短,哪裏知道錢是可以那樣來的。”
“爸爸說了人賺錢難,錢賺錢易,很經典,媽噢。”
媽媽沒理我的話,差我去外頭買條香煙回來,我悻悻的退出去在門口又聽了一會,老媽對伯母說:“這歐陽裏外是有學識的年輕人,不過不像我們家的這些孩子這麼安分,人家念大學見教授講課不怎麼樣,愣是把那書不念了,自己了泡一年的圖書館走出大學闖蕩了,都說一代不如一代,我看家裏的這些都是被寵壞的,是我們自己沒培養出人來。”
“你家二弟這些年看人沒有不準的,他說這人有點怪,我看也有點,現在看起來還嫩嫩的,人也不高,尤其顯小,將來還能成熟穩重些的,我看這回準有大事情要做----不過這是男人的事情,我們不要過問這些的噢。”大伯母是沒主見的女人。
想起這些,“新加坡、姓黃的”這兩個巧合越來越讓我覺得事情的蹊蹺,我爬起來想在這大房子裏找出一些線索來,看見桌上整串的鑰匙,我決定進去臥室裏間的書房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