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慮到車裏在開了空調之後還是不適合進入深度睡眠,又開出一段距離,萩原研二輕聲呼喚道:“小陣平,你還醒著麼?”
車裏睡覺容易感冒,如果隻是淺眠,萩原研二打算把人叫醒。
但他靜待數秒收獲的隻是身邊人平穩且綿長的呼吸。
看來是真睡著了。萩原研二無聲勾唇,將車停在路邊,扭過身子去拿後座上的毛毯。
這是他和鬆田陣平在逛街時買的小兔子毛毯,柔軟舒適,外貌可愛。
因為覺得深夜蹲守犯人時能用,貼心的萩原研二分別在自己車裏和執勤車被各塞一條,以備不時之需。
顏色還是粉粉嫩嫩的少女粉——出於萩原研二奇怪的特殊喜好。
而且把它蓋在鬆田陣平身上,就像沉睡公主的小裙子。萩原研二抿唇偷笑,悄悄拿起手機打算把這一畫麵記錄下來。
可惜還不等他摁下快門,一隻有力的手將其扼住。
“別鬧。”鬆田陣平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迷糊。
“......嘁,原來你沒睡著啊,裝的真像。”萩原研二不爽抽手。
“嗯,因為不忍心放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就沒睡著。”鬆田陣平撐起身子,打著哈欠回答。
“這裏是?”他環顧四周,隨口問道。
“還在山路上。”萩原研二坐回駕駛位,把手放在掛檔器上準備再次出發。
不過在出發前,萩原研二突然問道,“需不需要我再在這多停留會兒時間?這樣可以跟在警視廳車子後麵多‘押送’一會兒那個可惡的炸彈犯。”
好歹是鬆田陣平在回來前追捕了三年的男人,萩原研二不相信他能輕而易舉的放手。
然而鬆田陣平卻再度閉上雙目,懶洋洋的反問道:“有這個必要麼?要是搜查一課的精英刑警能在回去路上把犯人搞丟,那他們還是盡早辭職謝罪,把那個位置空出來讓給其他人好。”
他微微一頓,滿臉不屑,望向萩原研二的眼神仿佛再說“你怎麼這點都搞不清楚”。
萩原研二氣到鼓腮,“......你明明知道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他惡狠狠的將未疊好的毛毯整個甩在鬆田陣平臉上,毛毯碰肉,沉悶的撞擊聲在車內響起。
痛感讓鬆田陣平倒吸口涼氣,委屈不已。
“嘖,真疼啊。”他緩緩將毯子扯下,露出受傷小狗狗的表情,“明明之前還說我打架受傷是糟蹋帥臉,可你現在的家暴行為,豈不是把你先前的憐惜踩在腳底下狂碾?”
“還記得我在那個世界曾經說過的話麼?”鬆田陣平幽幽歎了口氣,嚴肅道:“萩,不要什麼都和千速姐學習,尤其是暴力和凶巴巴這一點......”
“你!”萩原研二被梗的說不出話,即將炸毛。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的,我們家小萩都是在為我著想。”鬆田陣平連忙安撫,及時捏捏萩原研二快要氣爆了的臉頰。
“但比起那個,我現在更想吻你。可以麼?就在車裏。”鬆田陣平突然深情,抱著毯子麵向萩原研二賣萌求答應。
哈?這家夥是大清早的精蟲上腦了麼?
萩原研二眯起雙眼,快要跟不上鬆田陣平過分跳躍的腦回路。
所幸鬆田陣平連忙解釋:“其實我早就想吻你了,但考慮到你應該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出櫃,所以一直忍到現在。”
“不過如果萩想嚐試,我們以後也可以試試公然給三浦樹理和石田前輩喂狗糧。”鬆田陣平又補充道。
萩原研二下意識被鬆田陣平帶的腦補了下那個畫麵,瞬間身體一熱,紅暈一直從脖頸蔓延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