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剛吃飽了飯,就聽到了北屋裏的吵鬧聲,氣得咬牙切齒,攥緊兩個拳頭就要過去給楚夢蘭打抱不平。白雪梅一把拉住他,說道:“別管他們,經常這樣,貓屁股狗臉,一會兒就又賤嘻嘻去啦。”
“什麼他媽的玩意兒,就有打罵老婆的能耐。”石磊罵道。
白雪梅趴在石磊的耳邊輕聲說道:“那個楚夢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高桐不在的時候,她公公常在她的屋裏,我都聽到好幾回他們在一起吭吭吱吱地幹那事兒,也不嫌丟人。”
石磊白了她一眼:“你一個毛孩子,知道什麼,這事可不能瞎說。”
白雪梅狡辯道:“我又沒有跟別人說。”
石磊把一個指頭放到嘴前,示意她別出聲,倆人又仔細聆聽起來。
這個高桐也真是氣人,不可救藥。都結婚了,有自己的老婆抱著,卻一直放不下白雪梅。結婚後每次出差回來,趕上白雪梅不在皮都毛海,萬事皆無,順順當當地能在家呆一陣子。隻要白雪梅在家,楚夢蘭和高桐早早晚晚得吵一回架,你想想,一個男人一天到晚挖空心思盯著人家大姑娘,跟鬼附體差不多,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進入,擱誰都來氣,兩個人隨便找點茬就能打起來。
這回高桐是生了真氣,滿腔怒火,義憤填膺。他知道石磊上了楚夢蘭,看清了石磊的醜惡嘴臉,原來也是偽君子,楚夢蘭讓公公常用著,丫丫一個村姑,這樣的女人他都要,什麼樣的他能放過,所以,他看見石磊和白雪梅一起出屋,就感覺到他們在一起肯定沒有幹好事,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呢。
他看著楚夢蘭不依不饒地鬧騰著,不由得火冒三丈,反正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幹脆拚命算了。
高桐大叫一聲:“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掄起小板凳就要砸向楚夢蘭。
楚夢蘭還真沒有見過高桐發這麼大的火,早嚇得魂不附體,撒鴨子就跑,本能地就衝進老高的懷裏把他緊緊抱住,大聲說道:“快救我,高桐要打死我呢。”
高桐追出來一看,頓時傻了眼,打吧又怕碰著老爸,正氣得直翻白眼,高夫人一把奪下高桐的小板凳,訓斥道:“又怎麼了,還動起手來了,大過節的就這麼鬧,也不嫌丟人。”
楚夢蘭抱著老高就是不鬆手,哭泣道:“誰知道為什麼,好好地他就摔孩子。”
一聽是為了孫子,夫人急了眼,過去就捶了高桐幾下:“你呀,有什麼氣,怎麼能拿孩子撒呢。”說罷就趕緊進屋,抱起在床上正咧咧的孫子。
老高用胳膊護著楚夢蘭,大聲問道:“到底為什麼?”
高桐一時沒有話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發火到底為了什麼,反正現在自己的媳婦讓老爸抱著,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捶胸頓足他是毫無辦法。
高桐氣得返身回屋,喘著粗氣,往床上一躺,屁話沒有。
石磊要不是白雪梅拉著,那會兒非衝過去不可,這會兒沒了動靜,就想過去看個究竟,白雪梅輕聲說道:“完了,沒有事了,每回都是這樣。”
石磊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他們鬧得這麼厲害,他原來以為自己和楚夢蘭的事,高桐知道後不會善罷甘休。後來,楚夢蘭告訴他,婆婆把倆人的事說給了高桐,高桐不但沒有惱火,反而非纏著她一點一點仔細講述倆人激情的細節,聽得他異常興奮,有幾次幾乎就能進去,雖然最後沒能如願,但他一點也不怨恨石磊。他知道,石磊不會把楚夢蘭搶走,隻要自己放任他們,楚夢蘭就不會離他而去。
石磊隱約就感覺到,高桐這次發這麼大的火,肯定是為了白雪梅,中午喝酒的時候,亞男的話一定刺痛了他的心,在他心裏,白雪梅比楚夢蘭不知要重要多少倍。
石磊看著收拾碗筷擦桌子的白雪梅,有些想笑:她肯定還不知道,高桐大打出手是為了她呢,她也絕對不會想到,高桐因為她,早沒有了男人的功能,讓楚夢蘭成了活寡婦,倍受煎熬。所以,她就不能理解楚夢蘭和公公偷情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