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了一會兒以後,終於盼來了集合返校的命令,我們回到了各自的班級之中,按照次序乘上特快列車回到了學校。
在休息了一個上午以後,不顧我們的抱怨,我們下午還是照常上課了。當然這課也隻不過是徒有其表,其實不要說是我們學生了,就連老師恐怕也還沒調整好狀態,所以下午的課便“歡快”地草草結束了。
在下課以後,夜月本想和我一去去食堂吃飯。因為考慮到讓‘侍奉部’這個社團保持一定的神秘性,所以我們對外就統一口徑,一直說是去食堂吃點心,而不說是參加社團活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原模原樣地將高中侍奉部的感覺繼續保留到大學這個‘分部’。
我拒絕了夜月,可能真的像陽乃姐說的那樣,我對其他人都太好了,或者就是陽乃姐口中所謂的爛好人。所以為了改變我一直以來“爛好人”的形象,以及實現和雪之下長相廝守的心願,我決定逐步開始疏通理清身邊的關係。當然‘學會拒絕’才僅僅是第一步。
夜月聽到我拒絕她以後,失落地背過身去背起書包準備離開。看著夜月沮喪的背影我竟又有些不舍,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所以我咬了咬牙愣是沒去追回夜月。
“喲,小瞳怎麼不開心呢,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欺負了你嗎?告訴姐姐我我替你出氣。”向班級門外走去的夜月正巧和來找我的陽乃姐撞了個滿懷。陽乃姐見夜月哭喪著臉,便摸了摸夜月的頭安慰著她。
夜月看了陽乃姐再看了我一眼,轉身從陽乃姐和門身邊的空隙中離開了。【我是應該說陽乃姐身材好呢?還是應該說夜月的身材好呢?還是應該說門的間隙大呢?】陽乃姐朝我投來慍怒的眼神,但時間我想要開口辯解什麼,就朝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到活動部室以後再詳細說明。
我戰戰兢兢地跟在陽乃姐的身後來到了活動部室,陽乃姐先進去後,把她所背的包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連桌上的茶杯的杯蓋都被震得掉到了桌上。實在搞不懂陽乃姐為什麼要生那麼大的氣,不是她要我這麼做的麼。
“我的弟弟啊,你究竟想怎麼樣,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和你身邊的人和一名,除了小雪乃的異性有瓜葛嘛。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而你又是怎麼做的。”陽乃姐質問我,顯然陽乃姐肯定是以為我調戲了夜月,夜月才會感到不開心的。這可是很重要的原則問題,所以我將我和夜月在陽乃姐她來之前發生的事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了陽乃姐。
“就是這樣,我隻不過是拒絕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會那麼失落沮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委婉地去處理。”是啊,從高中開始,我所使用的救贖方法就是一針見血的,這也是我和葉山那家夥的最大不同。形象的一點來講,我就是西藥,見效快同時副作用也大,而葉山則是如同中藥般,見效慢,但是不會有太大的副作用。
“看來是姐姐我錯怪你了。小瞳會那麼沮喪,可能是因為你平常‘爛好人’的人格形象已經深入她內心了,這種事情應該慢慢來,不能太快。不然很可能欲速則不達。”陽乃姐聽完我的解釋以後,先向我道了歉,然後讓我慢慢地,逐步地去改變。反正我還是不怎麼懂,隻能一步步摸索著來了。
“恩,我盡量吧。姐姐今天來找我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吧。難道是小雪乃又出什麼事了嗎?”我和雪之下還有陽乃姐曾經約定,如果我或者是雪之下出了什麼事,陽乃姐都會作為中間人來告知另一方,今天陽乃姐竟然來教室裏找我,不禁讓我緊張起來。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沒有沒有,你先不要著急,今天的事情呢,和小雪乃有一定的關係。總之我已經將你的名字提報上這次聯誼活動總策劃的候選人名單了。”陽乃姐一邊擺手讓我消除焦慮,一邊對我說著。
“陽乃姐,你饒了我吧。我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去當聯誼活動總策劃,這不是要我的命嗎!而且我這麼腐爛的一個人,萬一搞砸了,丟的可是你的臉和學校的臉啊。”我剛為雪之下沒事而舒了一口氣,在聽到陽乃姐的話以後,一顆心又揪了起來,想了想以後,開始勸說陽乃姐收回成命。
“你先別急著反對,如果我要是告訴你這次聯誼的學校正是東京大學,而對方的策劃委員就是小雪乃你又會怎麼選擇呢?”陽乃姐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我。透過陽乃姐的美目,我察覺到了一絲得意。我好像聞到了陰(第三聲)謀(第三聲)的味道。
“你也得讓我考慮考慮啊。”我推辭著。畢竟條件很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