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錢的心情如同被烏雲籠罩的天空,陰暗而沉重。他坐在那家熟悉的小飯館裏,手裏端起一杯啤酒,眼神空洞地盯著窗外。
兩年前,鄭錢在鞋廠裏遇見了那個女孩。他為她付出了太多,每一次約會,每一份禮物,都是他精心挑選,隻為博她一笑。然而,今天他才明白,自己在這段感情中,不過是一個笑話。
鄭錢回想起今天自己聽到的話,如同兩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髒。鄭錢突然明白,自己在這段感情中,連備胎都算不上,隻是一個付錢的工具。
鄭錢回想起那些為女孩買單的日子,那些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歡喜得像個傻子的日子。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女孩從未真心待他,隻是利用他的錢財來滿足自己的需求。
小飯館裏已經沒什麼人,鄭錢獨自坐在那裏,周圍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和啤酒的香氣。他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剛倒滿的啤酒,金黃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鄭錢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感受著冰涼的液體在指尖流轉。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將所有的煩惱都隨著這口氣排出體外。然後,他緩緩舉起酒杯,對著自己說道.“鄭錢,這杯酒敬自己、敬過往,從明天開始戒煙、做自己。”
話音剛落,鄭錢仰頭一飲而盡,冰涼的啤酒順著喉嚨流下,帶走了他心中的苦澀和疲憊。他閉上眼睛,任由酒精在體內擴散,感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在。
今天小飯館的老板恰巧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他的閨女小玉。鄭錢,是這家小飯館的常客。
鄭錢獨自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嘴裏還時不時自言自語。他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仿佛有什麼心事重重壓在心頭。小玉早就注意到了這位常客的反常,她好奇地走了過去。
“鄭錢,今天怎麼了這是?”女人的聲音清脆悅耳,有江南水鄉的腔調。
鄭錢抬起頭,看到是老板的閨女,看了眼便低下了頭。丟人啊!人家一個女人差不多有一米八,再看看自己一米六九。苦笑一聲.“沒什麼,就是心情有點不好。”說完,他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小玉也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鄭錢,你這可就不對了,人嘛,總得學會開解自己。你看,我這米粉炒得還不錯吧?要不你試試,說不定吃著吃著心情就好了呢!空著肚子喝酒可不好。”
“玉姐,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啊?”鄭錢可能是喝酒的原因,今天話有點多。平常話很少的,要不然也不會找不著媳婦兒不是。
“老家有事,我老公和我爸媽回老家了。孩子太小我留了下來。別說我了,你今天咋回事啊?平常你可不喝酒的,煙也不怎麼抽的。”
鄭錢端起酒杯,酒精在他體內慢慢發酵,仿佛給了他一股莫名的勇氣。他的臉色微紅,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醉意,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坦誠和直接,似乎找回了一點久違的自信。
“玉姐,你知道嗎?我這個人,一直都不太會說話。”鄭錢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在我們老家相親的時候,別人都說我是個悶葫蘆,和女孩說話臉紅,沒有女人願意跟我交往。我覺得挺受打擊的,所以就出來打工了,想著換個環境,看看能不能找個對象。”
鄭錢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那些過往的日子。然後,他繼續道.“我追了那個女人兩年,錢也沒少花。我給她買禮物,請她吃飯,給她買衣服。可是,今天我才發現,我他媽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什麼備胎,最多算一個付錢的工具。”
說到這裏,鄭錢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失望。他猛地灌下一口酒,似乎想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內心的痛苦。
女人都是八卦的,小玉聽完後立馬來了興趣.“鄭錢,你是咋發現你連備胎都不是的呀?”
鄭錢的臉色漸漸陰沉,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仿佛在努力吞咽下那即將湧出的苦澀。
“我一直覺得她與眾不同,雖然她長得不是太漂亮,但我從沒看輕過她。我以為,至少在她心裏,我是有些特別的。”鄭錢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
小玉看著鄭錢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不由得一陣唏噓。她輕輕地拍了拍鄭錢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
鄭錢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吸入肺中。他閉上眼睛,回憶著那個讓他心如刀絞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