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芹感覺真是說不清楚……但確實,她在夢中角色,是很安全的。

她看向心不在焉的靈韻,看戲的塵澤,還有若有所思的葉洵,心中忐忑。

“越是不承認,就越是有鬼,你敢說你不想要更多的妖為你們禦獸宗操控?你不會是借著四大宗門的威風,威脅妖族替你辦事……”

“胡言!”周芹怒而拍桌,“我根本不知道我們能從魔淵之下進入妖界。”

“誰知道呢,反正在妖族族長麵前,先說明我身份的也是長老你。各族之間多有防備,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你……”

“好了!”天虞起身,“本尊累了,你們禦獸宗有什麼歹毒心思本尊也不想理會,你們的事自己回去計較吧!”

她說完理了理寬袍離開。

周芹看向紛紛看向她的視線,差點兒將桌子給掰爛。

“你們不會信了他的鬼話?”

她這話說完,還在宴席上的玄蒼淡淡看了過去。

“周芹長老,注意言辭。”

葉洵忙起身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今日也都飲了不少酒,大家就散了吧。”

塵澤,“散什麼,我也好奇為何在夢境中周芹長老當了個高高在上的國師,看我們的好戲。

你們禦獸宗該不會真的借著四大宗門的名頭,威脅妖族做什麼吧。

那魔淵下忽而出現的洞,不會是你們禦獸宗弄出來的吧……”

“你! ”周芹氣得心跳加速,“佛子若是聽信那些話,實在是……”蠢。

“實在是不講理。”當然周芹不敢說塵澤蠢。

塵澤漫不經心的,“我隻是大膽猜測而已。”

“我同佛子說不清楚,沒有證據便是誣陷。”周芹豁然起身,身前桌子倒在了地上,東西劈裏啪啦摔了一地。

更顯心虛。

她攥拳,頭也不回的離開。

塵澤笑了笑。

玄蒼看他一眼,起身,“我送幾位去休息。”

想到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不好亂走動,葉洵便應了。

待回到客院,他們便傳音給了各自宗門。

春儒和花夏陪同天虞回寢殿。

兩人憂心忡忡,天虞便問出了什麼事。

春儒皺眉道;“尊上,妖界與魔界相鄰,若妖族真被禦獸宗的人哄騙威脅成了他們的助力,對我們魔界不利。”

“人修心眼子真多。”花夏拍拍腦門,“我見過的妖,也確實腦子跟被吃了似的,很信人說的話。”

天虞,“……”看來在批評異族上麵,大家都是不怎麼留口的。

“本尊在宴上是胡說的,妖界不會同禦獸宗有牽扯。”

“啊?”花夏張大了嘴,“尊上當時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天虞笑道:“自證多麻煩,簡單的便是給對方潑髒水,對方要是被戳中某點開始辯解,我們便能脫身了。”

春儒恍然大悟,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笑起來。

花夏小聲嘟囔,“牛啊,尊上心眼子竟然跟人一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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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玄天宗的柳青風快要擔心死師弟了,聽到回信,終於鬆了口氣。

正想著師弟什麼時候回來,就見師弟踏著夜色走進了他的書房。

“師弟,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見靈韻臉色不好,他又問,“受傷了?”

“並未。”靈韻眼皮半合,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他將魔界中的事情簡單講給掌門聽。

掌門一聽妖族竟然還有個這樣厲害的大妖,心中擔憂,正要說什麼便聽師弟道。

“師兄,我還有事,便回去了。”

“……好好好,去休息吧,辛苦了。”

靈韻微微頷首,轉身離開,走出門後他腳下轉起淡藍色陣法,轉眼便消失在了柳青峰眼前。

柳青峰皺眉,“到底是什麼事,急成這樣,開啟從魔界回來的陣法定然消耗師弟不少靈力。回來竟然又用陣法……”

另一邊的天虞正琢磨著給火靈葉配上什麼靈草煉製成丹藥。

忽然察覺到她在萬靈峰閉關洞府門口設置的禁製動了。

她扔了麵具迅速換了衣裳便用陣法傳送了回去。

體內靈力猛然被抽幹,她扶著洞府中的石壁,緩緩坐下。

石門被打開一條縫,一隻白玉的手緩緩推開,將月色從外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