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微頓,我彎了彎唇,繼續向前走。
他錯了,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年,我不會再和他相遇了,如今,也隻是回到命運的正軌。
路的盡頭,是封硯站在那裏。
我朝他跑過去,他伸手將我接住,然後帶我去了一處布置極其浪漫的私人花園。
自從我得知身世後,我和他其實都默契地沒有提要在一起的事。
所以此刻,我以為他是要表白,結果看見他緩緩推著一個蛋糕走來,對我說:
「虞禮,生日快樂!」
我抱著花有一瞬間的恍惚,原來,這一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
後來,他將包裝精致的十八個盒子放在我麵前,一雙眸子墨黑黝亮:
「這是遲到的十八年禮物。」
眼角有些酸,我笑著含淚看他:
「封硯,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
這樣被人珍惜的感覺,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他捧住我的臉,定定看向我的眼睛:
「我可是簽字畫押過的,要一輩子對你好。」
我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心中一動踮腳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瞬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耳根迅速泛起一片紅,並且還在蔓延。
這讓我有些想笑,在他還愣愣地站著時,從包裏拿出手表,看了眼他空落落的手腕,對他說:
「伸手。」
他聽話地將手伸到我麵前,任由我仔細給他戴上腕表。
空氣中浮起一陣微妙的氣息,竟莫名讓我有種在給他戴戒指的錯覺。
就在我戴完手表認真欣賞時,他突然扣住我的後腦勺,迅速靠近奪走我的呼吸。
幾分鍾後,我打開手機相機照了照,因為忘記呼吸導致缺氧,臉紅的程度並沒有比他好多少。
正要仔細看看唇角有沒有破皮,封硯突然闖進鏡頭,一把握住我的手和手機,按下了快門鍵。
自此,八歲那年斷掉的合照。
從這一刻開始,重新續上了。
番外——封硯
我這一生,走過最長的路,就是和虞禮相見的路,整整十八年。
如果沒有當初的那場意外,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長大的人,本該是我。
時至今日,我依舊能記得那個尋常的午後,上完大提琴課回來得知,虞禮被弄丟了。
那年我十歲,第一次體會到與重要之人分離的感受,捧著我們前一天照的照片,徹夜未眠。
此後,我開始向各個孤兒院和貧困山區捐款捐物資做慈善,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希望虞禮在某個角落,能過得好一些。
我還去學了畫畫,想象著她每長大一歲的模樣。
隨著家裏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爸婚內出軌的事被發現了,我才知道他那天是以帶虞禮去找我為借口,見了初戀,丟了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