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發懵的牡丹正拉著芍藥的手急切地問著。
芍藥輕聲說：“我求了皇後娘娘許久，這才求到了這個機會。”
“你我都不想在她們姐妹倆身邊伺候了，不是嗎。咱們陪著她們姐妹倆過了這麼多年，也算對得起華今瑤了，往後，咱們也該為自己活一次。”
說到這裏的時候，芍藥眼眶通紅，曾幾何時，她和牡丹都是想要到了年歲就能出府嫁人生子的。
可華今瑤一死了之，她們兩個到了年歲也沒能嫁人，如今都到了這般田地，還談什麼嫁人生子，能不在這深宮裏待著，就算是好的了。
“那你是怎麼說服皇後娘娘的？”牡丹又問，“她怎麼可能容許咱們出宮，她……”
“大公主一次又一次地挑釁皇後娘娘，就算皇後娘娘的脾氣再好，也禁不住她這般挑釁。”芍藥輕聲說。
牡丹這會兒倒是想明白了些，“你的意思是，皇後娘娘想要收拾她們。”
芍藥應了一聲：“走吧，咱們該出宮了，出了宮，這裏的事情就與咱們無關了。”
“姑娘說得是，這出了宮，兩位的嘴巴可要嚴一些，若是……”
“嬤嬤放心，我們曉得輕重，從今往後，我們隻是平頭百姓，至於別的前塵往事，我們什麼都不記得了。”牡丹反應很快，趕忙道。
見牡丹和芍藥都很識趣兒，嬤嬤笑著說：“那就祝兩位姑娘往後”
“多謝嬤嬤。”說罷，兩人對視一眼，而後齊齊地衝著鳳鸞宮的方向行了跪拜大禮。
她們能出宮，也全是皇後從中周旋，這一拜，她們心甘情願。
待兩人褪去宮裏的衣服，換上簡單的裝扮後，看著這外頭寬闊的天空，兩人都流下了兩行清淚。
她們，終於，出來了！
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那就全憑她們自己說了算！
……
“走了？”見瑪瑙再次走了進來，華頌宜輕聲說。
瑪瑙點了點頭說：“小姐放心，她們兩人已經出宮了，這麼多年攢下的銀子也足夠她們兩人在京中安穩度日了。”
“也好，跟在淑慎和淑儀姐妹二人身邊，怕是少不了罪受，還不如出宮去，雖然晚了一些。”
聽到這話，瑪瑙又道：“之前小姐說將宮人們放出去一批，奴婢還聽說大公主做主可以讓她們兩人出宮，但事後卻沒有了影子，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兒。”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華頌宜嗤笑著，“不過是淑慎想借著這件事來試探她們兩個罷了。”
“也虧了她們兩個留了個心眼，不然這段時間，淑慎怎麼可能會對她們兩個放鬆警惕。”
說罷，華頌宜又扭頭看向瑪瑙說：“興慶宮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奴婢沒打聽，說句僭越的話，奴婢總覺得大公主這次昏倒不是意外，是和之前一樣，都是故意的。”瑪瑙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是不滿。
“故意的也好，無意的也罷，總歸這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往後她們兩個就學規矩吧，除了年節這樣的事情，其他時候都如此，等到了年歲直接出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