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名片
塞倫蓋蒂位於非洲東部,肯尼亞和坦桑尼亞之間,方圓31080平方千米,包括塞倫蓋蒂國家公園和馬賽馬拉野生動物保護區,其中,馬賽馬拉野生動物保護區是肯尼亞最大的野生動物保護區,也是土著馬賽人聚居的地方。
世界的伊甸園在非洲,非洲的伊甸園則在塞倫蓋蒂,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比塞倫蓋蒂更具備,或者說更保有史前的形象。塞倫蓋蒂在機械地重複發生著一件事情:形形色色的動物的來來往往和生生死死。這就是塞倫蓋蒂,一個被上帝遺忘得徹底而純粹的世界角落。
馬賽人將這裏取名“流動不息的土地”,塞倫蓋蒂即是這一稱呼的音譯。動物們的來去和草木的榮枯,塞倫蓋蒂的土地就處在這種有韻律的變化當中,而主導這一切的就是雨水和季風。
塞倫蓋蒂位於坦桑尼亞北部的高原,從這裏向東向西向北分別是恩戈羅恩戈羅野生動物保護區、維多利亞湖和肯尼亞馬賽馬拉自然保護區。塞倫蓋蒂處於這一地帶的中央,作為季節性的稀樹大草原,它責無旁貸地成為了數以百萬計的動物們的生計和庇護之地,從鼠兔牛羊到狐狼獅豹。動物才是塞倫蓋蒂的主角,這種說法雖略顯誇張,卻也不為過。
5月末,塞倫蓋蒂的旱季從不爽約地來到這片土地。於是太陽開始炙烤這片在雨季裏愜意了許久的土地,河床和灘塗的淤泥上出現龜裂的紋路。年荒最先光臨到群居的植食動物們,覓食和飲水變得困難起來,日見窘迫的饑荒迫使它們不得不選擇集體出走,這種出走的隊列往往是極其龐大的。
從塞倫蓋蒂到維多利亞湖或是馬拉高原是一段艱辛的行程。植食動物的出走使許多以之為食物的動物們變得焦灼起來,其中有詭詐毒辣的土狼,有三五成群的獅子,也有善於奔襲的獵豹,還有躲在河灘裏專下黑手的鱷魚。這是下個雨季前最後的狩獵機會了,如果不能在這一關頭混個皮飽肚圓,接下來的6個月,餓死也未可知。
這就是動物世界的秩序,幾乎容不得我們用殘酷以外的詞彙來形容。當大隊的角馬爭先恐後地擠過一條爬滿鱷魚的河灘又留下許多同伴的屍身時,我們會真實地震撼於那種出於本能也好、集體意誌也好的近乎沒道理的勇敢,正是這種勇敢使得它們在塞倫蓋蒂,在大型肉食動物的天堂,以一個卑微又繁榮的植食動物家族的名義活著。斑馬的方陣在移動的過程中接受著獅豹的一路尾隨,那些方陣往往以十多個的數目排成連橫之勢,一道狂飆,馬蹄翻飛之間黃土飛揚,而掉隊的老弱傷殘就淪落獅口,血肉被吃盡,以至連骨頭都要被鬣狗們舔過多次才會罷休。它們有的死了,有的活著出去並在雨季裏追隨新生的草木回來。
11月,植物的生命伴隨雨水降臨到了連強壯的獅子都消瘦的塞倫蓋蒂,沒有誰打算為這之前發生的一切作出解釋,於是鮮綠的顏色就回流到這片土地上,於是出走的角馬、斑馬和羚羊也回歸到了這裏。在曆史上的非洲無可紀念的歲月裏,這一年一度的驚心動魄的動物大遷徙是多麼的寂寞!如果要為塞倫蓋蒂,這“流動不息的土地”,尋找一些自始至終的目擊證人的話,那就是馬賽人——這片土地的命名者。
馬賽人住在牛糞堆起的房子裏麵,著奇裝異服,並在身體的周遭戴上各式的飾物。在生活中,他們並不把自己和四肢著地的野生動物們截然分開,他們才是生長於斯的本地人,他們才是非洲土地那生就純粹的黑麵孔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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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擊美景
動物遷徙的最佳觀光期:
2月,獸群聚集在矮草平原上,正是角馬的產犢季節。
5月、6月和7月,主體獸群從矮草平原向西部和北部走廊進發,正穿過格魯米提河和瑪拉河。
11月,獸群穿過北部走廊,湧人南部地區,迎接第一場雨的到來。
流動的塞倫蓋蒂啊,哪裏才是你黑非洲的涯際?而哪一天,我們才可以看到“獅子和羔羊同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