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聚文地(2 / 2)

奇怪的竹笛。笛子的選材並非慣用的竹子中空枝節部分,而是將一整株的竹子連根拔起,以竹頭原本的長型刻成一隻展翅高飛的朱雀,連著頭部的竹竿做成笛子,色澤褐黃裏泛著金爍。笛身長為50CM。寬2CM。音孔大小為1CM。六分孔,孔與孔之間有明顯的疏密間距。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其它的裝飾。

怪異啊,以古代的人物來論斷,怎麼可能在笛子上沒有任何的吊墜飾物什麼的作為點綴呢?武俠電視劇裏的人物都有啊!離奇的叫人一頭霧水。

李恒思胡疑滿腹的尋思著眼前這個古裝打扮,透著儒生氣質的男子究竟是古人物?還是現代人來喬裝打扮的?

“你好,我叫‘李恒思’。敢情你是?……”她情不自禁的作出自我介紹,連自己也嚇一跳。

“在下‘阮遙’。”男子打躬作揖的還禮道。

“‘阮遙’。”好聽的名字。李恒思回禮說。“你好”。

“恕在下唐突一問:姑娘是誰?何以來至聚文地?此乃不允隨意冒犯之禁地。汝趕緊抽身離開為妙。”說話間聽不出絲毫的不滿,卻是迫切的要求。

“‘聚文地’?!這裏叫聚文地?”

“正是。”

“這裏是古代麼?”這是李恒思最最關心的問題。

“古?代?何謂‘古代’?”男子一臉糊塗之色。“在下愚昧不識。”

“啊……”是啊,看對方的衣著打扮與現代人完全不同。自稱‘在下’不說,話語裏十足古人的口氣腔調……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夢裏來到古代了。“這兒就隻有你一個人居住麼?”

“僅餘在下獨居於此。”

“其他人呢?”

“大都煙消雲散了。殘餘部分遊走在這禁司河裏。”

“禁司河?你是指眼前的這……”李恒思俯視清澈的河麵,思索著名字有點古怪。

“是也。那媚媚閑遊的魚兒,本屬聚文地的父老。”阮遙那純淨的眼眸裏流露著深深的疼惜之情。

“怎……”會有這種事情?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變成河水裏的魚呢?天荒夜譚。

“適才爾若沾上河之水,如今也必相遊為伴。”

“……”幸虧及時收住,不然……“怎會如此的?”

“孰實如此。先輩們自不量力而為之,失足已成河棲生物。命也。”

“命?他們何故於此?”

“源於聚文地。”

“這裏?”

阮遙輕淡的點頭。“禁司河屬不可跨越之界限。先祖若從聚文地到吾處,必經一番考驗。過也,繼為‘樂靈’。敗矣,則掉入禁司河,成魚兒。”

“禁司河如此之小,怎不能逾越呢?”李恒思是愈聽越迷糊了。

“貌似窄小。實有一丈多寬。”

李恒思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歎為觀止啊——因為怎麼看都不像。在她眼前的不過是半米寬的小溪流,相信自己一躍便能過去了。可對方居然說出那樣一個驚人的數據,教人不足信啊。

“你是樂靈麼?”

“是也。”

“河上無橋,你如何過的?”不要告訴說是長著雙翅飛過去。

“通曉音律之功。”

“音律?”李恒思的驚訝隻差沒有“啊”出聲音來了。

“是。”

“你自可來去自如了?”

“非也。吾不識出去之方法,未能離開。”

“因何?”還巴望著對方帶自己過去,看看是否一切如實呢……

“凡樂靈者,皆以掌守聚文地為己任天責,不可逾越雷池,終身護管聚文地的平……”

“鈴—— ……”

突然,那不是時宜的鬧鍾聲無情地從旁乍響,李恒思當下驚醒,眼皮一睜,惺忪明白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裏……方才一切是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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