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已經石化了。
仇銳也石化了。
蕭尋在候場區內,不由得再次內傷無比。
他娘的,霓裳宮裏的這些個妹子,一旦見到白羽這種帥哥,就像女兒國國主看到唐僧一樣!這絕對是赤裸裸的色誘啊!
蕭尋暗下決心,若是心脈問題真的沒辦法解決,武道一途夢斷,那就去做個商人,來這霓裳宮販賣空心牛角,裏麵可以裝溫水的那種,必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蕭尋這邊意淫連連,還沒從旖旎幻象之中醒過神來。台上的白羽仇銳兩人,卻已經再次殺在一處。
白羽終究心誌堅定,不過短短一瞬,便清醒過來,手中長槍一振,率先向仇銳攻去。
等到仇銳意識到眼前危機,再度舉刀迎敵時,卻是失了先機。白羽手中長槍招招凶戾無比,直取要害,仇銳長刀雖快,但依然隻能左支右絀,連連後退。
這兩人都是入微境初階的武者。入微境武者,真氣尚不能激射而出,因此手中兵刃長短,便大體決定了攻擊距離。雖說謝靖這種天資超人之輩,可以用控製周身氣流的法子,來彌補攻擊距離的問題,但是謝靖這種人,畢竟是鳳毛麟角。至少白羽和仇銳兩人,目前還沒有達到這個程度。
因此,在白羽強攻得手,槍勢不絕,用手中蛇矛丈八的長度,來打壓仇銳之時,仇銳縱有一身絕妙刀法,也隻能老老實實,來一槍便擋一槍,來十槍便擋十槍,真的擋不住了,那就後退幾步。
如此,百槍過後,仇銳已經被白羽逼到了擂台邊緣。眼看仇銳就要被逼下擂台,輸掉這場大比,白羽卻烏槍一收,挽在了身後,說道:“不算,回去,再來。”
說罷,在仇銳的錯愕之中,白羽便拎著槍,回到自己比鬥開始之時站立的位置,衝仇銳勾了勾手指頭。
仇銳身處擂台邊緣,一時三刻又有一些回不過神來。
台下的蕭尋,不禁用手蓋住了自己的臉,心道:這台上的一對俊男美女,真是兩朵奇葩啊!一個當裁判的時候吊凱子,另一個快要贏的時候掉回頭,這尼瑪是要鬧哪樣啊?
***
當仇銳再次揮刀而攻之時,原本一身一往無前的戰意,終於出現了一絲凝滯。
刀道,取其決絕,一去不回。豔陽穀刀術一脈,也大抵如此。仇銳一次勝勢被裁判喝止,一次敗勢又被對手相饒。被兩次打擊之後,心中必勝的信念,不可避免地有了動搖。手中的長刀,被心境所累,快則快矣,卻失去了往日的靈動肅殺之氣。
麵對這種程度的刀法,又不是貼身迎擊,白羽自然無所畏懼。
又是百招過後,白羽以一片衣角的代價,終於一槍紮透仇銳右肩,使其長刀脫手,無力再戰。
白羽一邊冷酷地看著萎頓在地的仇銳,一邊用那片被削下的衣角,緩緩擦淨了槍上血跡。
“豔陽穀?不過如此。”白羽冷冷說完,這才轉身走下台去。
臨下場之際,那位美女裁判又俏生生地站在了白羽身前,緩緩伸出一隻雪白柔荑。
“幹什麼?”白羽一臉冷酷模樣早已不見,反而驚懼不已,像是在看一隻洪荒巨獸,眼中盡是慌亂閃躲之色。
美女裁判懶洋洋地道:“還我頭繩。”
“不……不還!”白羽神差鬼使地一偏頭,便從美女裁判身邊擦肩而過。
“我叫姬如月。”美女裁判在白羽身後淡淡說道。
“我叫白羽。”白羽一邊加快腳步,嘴上卻也沒含糊。
“晚上我來找你?”姬如月秀眉一挑,輕聲說道。
“找我作甚?”白羽嚇了一跳,終是停下身來。
“你以為呢?”姬如月反問,一雙美目瞄了瞄白羽的頭頂。
白羽一身冷汗,連忙將頭上發繩一把扯下,像個燙手山芋般地丟了出去。
“膽小鬼。”姬如月一把接過頭繩,狠狠瞪了白羽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蕭尋看著白羽的拙劣表現,一陣無語,隨後轉頭對陸貞道:“我說,你表弟這樣下去可不行。打架,這小子勇猛似虎,一旦遇到妹子,卻動不動就嚇尿了。這他娘的以後咋給他說媳婦兒?”
陸貞淡淡回道:“就憑他那張臉,媳婦還用去說麼?我要上場了。”
蕭尋微微一窒,隨後輕聲提醒道:“鴻鵠院的浩然正氣有些邪門,你要小心一些。”
陸貞嫣然一笑,雙槍在手,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