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尋道:“我和白羽,大比又不一定是同時進行,可以互借的。再者,就算沒了驚魂,我除了槍術之外,另有絕招。”
陸貞聞言一愣,她可沒見過蕭尋施展過其他兵刃,便問道:“什麼絕招?除了槍法,你還會什麼?”
蕭尋道:“我還會棍法。加上我家傳的身法,兩者結合,威力卻是不弱於槍法的。”
陸貞愈發詫異:“身法我倒有所領教,確實精妙迅捷,但是這棍法,你卻從何處學來,難道也是家傳的麼?”
蕭尋微笑道:“眼下,倒也不必瞞你了。我的父親,叫蕭破天,他有個結拜……”
陸貞芳軀狂震,不等蕭尋說完,便從蕭尋懷裏一驚而起,直直坐了起來:“什麼?!”
蕭尋尷尬地摸摸鼻子:“淡定,淡定。你公公很牛逼,這個我也知道。我的重點不在這裏,他有個結拜……”
陸貞卻對蕭尋的話語充耳不聞,又是問道:“你是蕭上師的兒子?”
蕭尋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是啊,他有個……”
陸貞臉上忽然顯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難怪那李芊芊會幫我們,原來你的家世,本就跟她門當戶對。”
“啊?”蕭尋徹底服了,這說著說著,怎麼又繞到李芊芊那兒去了?這怨念有那麼大麼?
陸貞繼而鳳目一瞪,原本臉上的溫柔神色再也不見,冷冷地道:“這麼說,你跟李芊芊,是青梅竹馬了?難怪她月下送藥,對你大獻殷勤,哼哼。說!你到底跟她什麼關係?”
“啊?”蕭尋頓時吐血,“夫人,冤枉啊!”
“你不說是不是?”陸貞開始四下尋找,蕭尋眼疾手快,趕緊把身後的龍鳳雙槍一把抓在手裏,這他娘的若是讓這妮子拿去,那還了得?
陸貞見龍鳳雙槍被蕭尋捏在手裏,頓時大怒,一記粉拳便向蕭尋胸口擊來。
蕭尋哪裏敢接這拳,趕緊拔腿就走,口中呼喊:“你聽我解釋啊!不是那樣的啊!”
陸貞飛身便追,一邊追一邊嬌叱道:“你瞞得我好苦呀!現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看打!”
“姑奶奶,你好歹聽我說啊!”蕭尋一邊跑,一邊呼喊,心中不禁哀歎,我了個去啊,這女人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啊!
兩人繞著沙丘,一陣你追我趕。陸貞身法迅捷無比,逼得蕭尋不得不使出躍錦鯉,這才確保自己不被追上,一邊口中解釋前因後果,卻不料陸貞反而越聽越怒,越追越急!
“海中救美?”陸貞一邊跑一邊怒道,“那她豈不是要感動得以身相許?這不是正合你意?”
蕭尋頓時無言,心道,若是那樣,那倒好了。人家壓根就沒鳥過我好不好?
不過蕭尋終究不是蠢人,事已至此,他也知道越描越黑,索性不再解釋,隻是低頭悶跑,心想等到這妮子跑累了,估計氣也就消了。
就在兩人不可開交之際,白羽一聲長嘯,終於突破成功。
不過這小子一邊全身耀起綠芒,一邊怒發衝冠,結結巴巴地吼道:“他……他娘的。你們還……有完沒完了?又是叫……叫春,又是幹……幹架。老子差點被你們整……整的走火入魔!”
***
鼻青臉腫的蕭尋,垂頭喪氣地跟在陸貞白羽兩人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
在沙漠中已經兩天,胯下的駿馬在沙漠晝熱夜寒、寸草不生的環境之下,已經達到了體力的極限。
為了讓這些馬不至於倒斃,蕭尋三人索性除去了馬鞍,放它們離去。想必老馬識途之下,這三匹駿馬應該可以原路返回,從沙漠中逃出生天。
自從白羽那日突破之後,這兩天蕭尋地位鬥降,早已不是意氣風發的話事人,而是成了挑擔負重的三師弟,陸貞的兩把槍,一直扛在他的肩頭。
其實,蕭尋越是如此安靜聽話,陸貞心中醋火就越旺盛。
擺明心虛嘛!
可憐蕭尋兩世為人,情場上卻依舊懵懵懂懂,未能悟透這點。所以這小子這兩天一直在納悶,怎麼陸貞這妮子,這次氣性這麼大。這都兩天了,還是沒給自己任何好臉色看?
兩天沙漠旅程過去,水囊中的淡水已然不多。蕭尋不免又暗暗焦急起來。
按照地圖所示,三人應該在霓裳宮的附近,為何舉目四周,卻依舊是一片死氣沉沉?
三人再翻過一個沙丘,蕭尋卻聽到最前麵的陸貞一陣驚呼:“你們看!”
順著陸貞的芊芊玉手所指方向,蕭尋凝神望去,卻是看到了一片火紅。
這種紅色,蕭尋似曾相識。
是了,父親床底下木箱子裏,母親的霓裳羽衣,便是這種火紅。
霓裳宮,終於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