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們家星言是女子,還未正式娶親,讓玄燭教習一下星言床笫之歡也是好的,我們家星言又不吃虧,玄燭又繁衍不了後嗣,定是無虞。”

李氏這般說來,沈良玉竟然也覺得壞事反而變成了好事,相傳玉人床笫功夫可都是極好的,竟然有紈絝女郎與玉人歡好以後,再看自己後宅夫郎,便是哪哪都不順眼,日夜隻讓玉人伺候,反正玉人也不能衍嗣,日夜歡好也不妨事。

隻是沈良玉朝堂包袱及重,一家子都是兢兢業業的肱骨良臣,豢養玉人這事兒,隻有俗不可耐的商賈、或者紈絝貪官家女郎所為,自己一輩子清廉如月,可不能功虧一簣,一定要隱藏好沈玄燭的身份。

沈星言請來城中最好的大夫給沈玄燭診治,大夫說隻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可為沈玄燭塗藥的時候,可謂大開眼界。

沈玄燭膚若凝脂,通體雪白如玉,肌膚吹彈可破,猶如牛奶一般絲滑,加上新添的累累傷痕,對比鮮明,猶如一塊美玉硬被人摔的粉碎。

大夫幸虧是個男的,連連稱讚這如玉的公子,可真是一副好皮囊,怎麼這麼狠心將這般美人打成這樣。

沈星言也隻能賠著笑臉,說沈玄燭是自己遠房表弟,打壞了家中祖傳的物件,才惹怒了沈將軍。

大夫默默點頭,隻能哀歎一聲:“終歸是個兒郎,若是沈大小姐打破了物件,將軍也隻能怪罪那物件不長眼,沒有好好的坐在沈大小姐手裏了。”

這一番看似玩笑的話,道出了女尊世界男人們的心酸,大夫開了幾方藥,便離開了。

留下沈星言默默看著床榻上緊閉雙眼的沈玄燭。

“你怎麼這麼傻?”

沈星言默默垂手為他掖好被子,又讓下人把剛開的藥方拿去煎了,自己便守在旁邊寸步不離。

“你……”

床上躺著的英俊少年眸子微動,似乎恢複了氣息,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話。

沈星言連忙把耳朵湊過去,隻聽見他小聲道:“你怎敢拿娶我這種玩笑威逼將軍。”

沈星言聽後笑笑。

“人不都是如此,我若一開始便求母親留下你,定不會被允許。”

“可是我若說我非你不娶,母親便會退一步,允許我留下你,但是不許娶你。”

聽沈星言如此說,沈玄燭微微睜開眼,嘴角擠出一抹笑意。

“主人,真是好謀算。”

沈星言被這麼一誇,還有點翹尾巴,開心的笑了起來。

其實她心裏也是自責,沈玄燭本來就命苦,身世如浮萍在這女尊男卑的世界裏飄搖無依。

好不容易有了自己作為他的依靠,還被打的如此,還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若是以後自己能有一番作為,在這女尊男卑的皓京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定能護住沈玄燭了。

“待我有了功名,就單獨出去立府,你便不用受氣跟白眼。”

沈星言握住沈玄燭的手,信誓旦旦道。

沈玄燭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原本以為隻是認了主,沒想到,他竟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