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峰;這裏有一座宣靜閣,閣內有藏書三萬多卷。是真大道兩大經書典籍藏書閣,閣內有一個醜陋得麵目可憎的老道看守。醜陋的老道沒有名字;也沒有道號,所有的弟子都叫他黑伯。就連真大道的道首和那些師叔祖們;也都叫這個醜陋的道士黑伯。沒人知道黑伯什麼時候來到真大道,也沒有人見識過黑伯的武功。但所有人都知道;宣靜閣內黑伯的權力最大,就算是道首來到宣靜閣都要向黑伯行禮;聽從黑伯的安排。
就算是真大道的弟子,沒有道首的手令和特殊的令牌;無論是誰都別想進去宣靜閣。其實以前也有些武功高強的高手曾經想偷偷的潛入;隻是那些所謂的高手和魔頭,隔天一保準能會出現在山下的懸崖峭壁之中。無一不是粉身碎骨死狀淒慘~!
沒有人知道宣靜閣內有多少高手;就像沒人知道宣靜閣內有多少典籍一樣。而今天一個白衣白發的少年;卻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沒有出示道首的手令;也沒有那真大道特殊的令牌。這本身就是一件奇事,就在所有真大道弟子都認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發少年會被那醜陋的老道揍飛的時候。更為神奇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守閣的醜陋道士居然沒有阻擋,依舊低頭酣睡。連抬頭都懶得抬頭;所有弟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白發少年大模大樣的走進了宣靜閣。
白發少年進入宣靜閣之後,讓真大道的那些弟子費解事情接踵而來;這個白發少年居然可以在閣樓內肆意走動。這已經讓人十分的費解;更讓真大道的弟子也十分的費解。他們好不容易得到長輩和師尊的認可拿著令牌,才有機會進來宣靜閣;卻被告知隻能一層一層的觀看典籍,而且要進入其他樓層需要再次換取令牌或者手令。
而那個白發少年卻根本無視這些規定;在第一層翻看了些道家經典典籍後,索然無味的嘖了嘖嘴。在眾多真大道弟子的羨慕的目光之中,大步轉身上了二樓。而就在真大道的弟子以為這個狂妄的小子;一定會被黑伯痛毆一頓的時候。在二樓之中白發少年也是隨意的翻了幾本道教的典籍,聳了聳肩無趣的他再次在其餘真大道的弟子詫異的眼光之中轉身上了三樓,終而複始的走馬觀花的白發少年就這樣,一直在真大道弟子不敢置信的眼光之中連續輾轉到了六樓。六樓是宣靜閣最高層,在六樓可以俯瞰舍身峰。六樓的欄杆邊白發少年卻沒有欣賞那壯麗的山色,而是看著逐漸昏暗而低垂的天色;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麼大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轉身離開了宣靜閣,大步離去了~!
夜幕已經漸漸低垂;在火燒雲渲染天際的時候,一縷白色出現在火紅的天際。火紅的天空中傳來了一陣鷹啼,白隼吃力的飛在半空;東搖西歪的白隼爪下有一個比白隼身軀還大的獵物。定睛一看白隼爪下叼著,一隻已經奄奄一息的小鹿。小鹿的脖頸處正被那金黃的鷹爪緊緊的勾住;血緩緩的滴下。自從龍翻雲來到舍身峰;白隼不知道怎麼的每天都能在山下幫龍翻雲抓一隻肥美的小鹿。終南山占地八百裏;擁有無數天材地寶的終南山有一些山珍野味也是理所當然。改善夥食龍翻雲一向不虧待自己,而自從吃了白隼抓來的鹿肉喝了用鹿血釀的酒,他那破敗不堪的身體竟然一天天好轉起來。
也許覺得小鹿有點沉;白隼精準將小鹿甩到了白發少年的身前,而後白隼飛到一塊石頭上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翅膀上的羽毛。白發少年微笑的看著白隼,從茅草屋中取出一個壇子;將鹿血放好後仔細的殺起了小鹿。不得不說少白發少年幹這樣的事情已經輕車熟路,兩三下就把小鹿剝皮;找來了支架,將小鹿架起來了生火燒烤了起來。
不會兒;茅草屋外傳來了陣陣香氣;肥瘦適宜的鹿肉在火焰之中翻滾,肥的流油的鹿肉很香,少年在上麵放了不少的香料讓鹿肉更香。少年用刀剔著鹿肉;不時給白隼拋去,小家夥吃東西很挑;隻吃鹿肉而且還是要最為肥美的鹿腿肉。
少年拿起那自己釀的鹿血酒;直直的望嘴裏灌著。酒很烈;也很補,他的傷勢能這樣快的恢複,有很大的原因是白隼每天給他抓來這樣的小鹿。
喝著酒少年回想到自己以前經常和爺爺出外打獵,爺孫兩人也經常夜宿荒郊野外。爺爺總是說自己以前的功績;說著男兒大丈夫要頂天立地的那些話。酒依舊是那麼香醇,他十三歲就在爺爺的身旁。十六歲的少年已經開始領兵出征,他想起領兵在外的那些日子。和那些可以坐他叔叔的將領們一起生活的場景;打仗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事情,他們以前大戰之前也這樣喝酒吃肉。但每次大戰之後,再次喝酒的時候總是會少了一些原來的麵孔;而後就會多一些不太熟悉的新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