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 / 2)

盛元皇朝的氣候和東遼很不一樣,向來都可以用四個字形容‘怡人逸閑’。

尤其是夏末初秋之時,如果你能夠身處在是在盛元與東遼的國境交線處,更能夠感受到氣候與環境的分明變化。

就現實情況說來,除了四年前龍天賜假公濟私,半是為了公事,半是為了給全體天龍騎的士兵們放個假,帶著二百號天龍騎的人在邊塞處安營紮寨悠閑落戶,美其名曰‘天龍騎軍將帶薪度假全國自助遊之邊城站’的時候,自己卻偷偷摸摸一個人趁機跑到東遼國搞了個什麼‘熱血男兒異國青樓風情觀光遊’……

令人所意想不到的是,在眾將士旅遊的這段時間,不但邊關安穩,戰火烽煙全無影蹤,而且當天龍騎兵將回來之時,個個都滿麵紅光,一時之間,全國上下征兵入伍的情況得到了大大的好轉,還有好多青壯年連夜在各個兵戰報名,號稱入伍為國保邊疆,不要薪水也榮光……

而有些令世人頗覺得有所玩味的情形是,這段令天龍騎的士騎兵們戀念不忘的帶薪假日,卻是國境線以內的全體盛元皇朝邊境男性原居民的惡夢。

據說在龍天賜帶著天龍騎離開邊境之後十個月,邊境線內盛元皇朝與邊境線外的近郊東遼國內,新生嬰兒出生率比起曆年來,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而且出現了一種新型女性象征,她們自命為‘驕傲而自豪的單身母親’。

而那些新生嬰兒,大部份都被取名為‘愛軍’、‘戀軍’、‘思軍’、‘慕軍’、‘敬軍’……等等。

四年過去了,已經被這些詭異事件搞得心髒異常強健的邊境原居民們卻又一次有了不詳的預感,似乎這一次不止是搞出‘人命’這麼簡單了……

在一個星期前的某個黃昏,從西邊的東遼近皇朝的方向,開始出現了一些綽約的黑色影子,邊城居民們紛紛警惕,守城軍敲起警鍾,吹響軍號,騎兵備好戰馬,步兵登上城堡,一切開始各就各位,可前沿的疑似戰場卻一直鴉雀無聲,隻有風吹卷大旗,呼呼作響。

直到敵軍兵馬漸漸接近,他們才驚訝地發現,出現的這一路戰備良好,配有精馬良將的軍隊竟然是與盛元皇朝相安無事多年的東遼國兵馬。

他們顯然準備充足,不但馬壯兵強,而且幾乎每個人身上都裝備著長弓、長矛和刀劍,在跨過了邊境分線處之後,領軍將士一聲長嘯,所有兵馬蜂擁而上,展開長長的新月陣形,從兩側將邊城軍駐紮著的城馬齊齊包圍,一隊兵馬挽弓掩飾,如雨的箭支直射於城牆之上的守城兵將,另一隊兵馬在下麵小候了片刻,待城門守兵手足無措之時,立刻訓練有素的將登雲梯拋上城牆,接著借此攀沿,躍身而上。

那如雲的東遼兵,刀山劍林,有如一座黑沉沉的森林,無數麵招展的東遼國四方大旗,幾乎遮蓋了邊城半麵天空與大地──這還並非是東遼國此次出戰的主力兵馬,不過是由數千名訓練有素且備戰己久的東遼國一流士兵組成的先遣隊,由東遼國國主豔子墨親自率兵出征。

盛元皇朝舊曆二十一年,東遼國主親自出征,自兩國邊境處開始,盛元皇朝不宣而戰,掀起一場曆史上聞者落淚憶之沉重的血雨戰爭,時至今日仍然讓人談之色變。

隻有親眼見過的人才知道,那一天的天色漂亮極了,蒼藍碧空,落霞如血。

從黃昏到深夜,直到夜幕降臨,天空始終明亮如初,不是因為天沒有漆黑,而是因為兩國邊境線以內的盛元皇朝邊城範圍內,周邊的所有農舍、村莊……凡是能燒的,都被東遼進攻軍給一把火燒掉了。

一時間,即使隔了很遠,都能夠清楚地看到盛元皇朝的邊城外煙霧騰騰,火光衝天,紅入夜空,受驚的鳥群從森林、池澤飛起,盤繞回旋,悲鳴不已。

所有靠近城池的樹林都給砍掉了,為了方便將來的進攻,也是為了以振士氣。

豔子墨親自領軍連夜工作,在邊城牆下立起了無數的篝火堆,照得城內城外一片火光通明,天明之時,城下的樹林早己變成了一片毫無遮掩光禿禿的平地,平地之外,還能夠看繼續趕往邊城處結集的東遼軍士,直至黎明之時,至少一萬名東遼軍士集結完成。

數以萬計的騎兵全部人馬披著黑甲,頭上飾有飄帶,平端著如雲的槍刺,在城下迅速的結集成龐大而有序的五十路方陣。

天空已慢慢亮起來,邊城燃燒了一夜的火光在陽光的映照下慢慢暗淡下來,天邊血紅的朝霞,映照在邊城下東遼王軍的騎兵們身上,反射出一片妖豔的亮光。

豔子墨排在方陣的前排,目光平靜地望向遠方盛元皇朝的王城方向,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短暫的沉默之後,依舊沾染著赤紅鮮血的俊美麵容上似笑非笑地挑起一邊唇角,接著高舉起自己的右手,身後的隊列一片肅穆,他猛然將高舉的右手用力的向下一壓,騎兵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滅盛元,揚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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