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訓基地駐紮在西部的一個名為“鳳城”的城市裏,第二天傍晚,列車到達車站,接兵幹部將新兵帶出站台外。軍車已經在車站等候了。新兵慌忙的登上了運兵車,車駛入市區以後,夜幕降臨,霓虹燈不停的閃爍,使整個城市顯現得那麼絢麗。
在這個季節,本是這個城市最不起眼的時節,光禿的什麼也沒有,甚至在城區看不到像樣的樹木。時值隆冬,在大自然的渲染下,整個城市看起來好似冰封的世界,水晶般的透明。初來西部的新兵驚歎驚歎不己。沒有想到西部深處竟有如此美麗的城市,莫名的感到不可思議。
新訓基地位於城市的北郊,遠遠看去,一排排營房猶如士兵的方針。車停在部隊門口,鑼鼓喧天,鞭炮齊放。大隊長張齊喊著,快點第一批新兵來了,做好迎接的準備。班長以整齊的隊列在門口列隊歡迎,車停到了部隊門口,百號新兵下了車,看著這樣隆重的場麵,心裏不斷激起波瀾,仰慕已久的的部隊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潘鋒東張西望的瞅著,原來自己當兵的部隊是這樣的神聖,比自己家門口的部隊還要威武萬分。看著那些班長忙碌的給新兵們搬著行李包,部隊院子裏軍歌僚亮,心裏不由的一聲驚歎,現在,自己即將由一名普通的青年轉變成為光榮的武警戰士,一名真正的職業軍人。自己期盼已久的部隊生活即將開始,心裏暗暗喜悅。
安頓好新兵的行李存放,大隊長安排中隊長趙強開始張羅新兵的夥食,趙強是支隊四中隊的軍事主官,結婚後被窩還沒有暖熱,蜜月還沒有過幾天,酒杯參謀長忽悠到了新訓基地當新兵連中隊長。馬上就要開飯了,這是新兵第一次到部隊,不管哪方麵都要給新兵留一個好印象,夥食是至關重要的關鍵。開飯號響了,排長招呼著各排的新兵集合,各班長已經提前去為新兵打飯了。新兵帶到飯堂各自坐了下來,大隊長開始指示“各位新同誌,這是你們來部隊的第一頓飯,途中一路奔波同誌們辛苦了”。
他們兩個在火車上就已經認識,同年兵,況且是從一個地方坐車來的。自然而然的比較親近和照顧。不知不覺的走在了一起。他們晚飯並沒有吃多少,因為長途勞累也沒有吃飯的那個胃口。便走到了廁所準備撒尿,剛踏進去半步,就看到裏麵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新兵心神不定,手裏攥著的煙頭燙著麵部猙獰。不由的回過神,趕緊把煙拿了出來說道“操,進來也不知道說聲,害的老子差點被燙死。”潘鋒氣打多處擁來喊道“操,老子又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憑什麼上廁所給你打招呼。”眼前的這個新兵,個子不高,但是看起來卻顯得那麼老成,就像是在部隊呆了好多年的老兵一樣那麼的成熟,他說道“算了,大家都是新兵,也沒有必要為了屁大點事情這麼爭吵,我叫張富儀,前兩天來的新兵,你們是剛來的吧?”潘鋒說“我們倆剛來,我叫潘鋒,他叫王凱。”說著不斷的拉攏近了彼此的距離,畢竟都是新兵剛來,也很容易接觸。說著便打成了一片。
短短在廁所幾分鍾的時間,他們說了很多,說了各自來當兵的目的的前提背景,大家嘻鬧不己。張富儀看起來那麼的平易近人,年齡比他們兩個大不了多少。之間說話也不存在什麼隔膜。彼此之間自然熟悉許多。
待晚飯過後,新兵開始分班。意料到潘鋒和王凱分到了三班。而張富儀卻分到了尖刀班。或許是老天對他的眷顧。班長各自帶著自己班的戰士回到宿舍。三班班長張年,給新兵們鋪床單,打熱水。為新兵噓寒問暖。待稍靜後,班長說道“以後我就是你們的新訓班長,有什麼困難找我,但不允許私自離隊,必須嚴格的服從命令。”潘鋒和王凱四目相對,看著這個嚴厲的班長,心中一陣虛汗。
熄燈後,班長安頓好新兵睡下,囑咐大家晚上蓋好被子,他說這戈壁灘可不比內地。夜裏非常寒冷。對於班長說的話,大家絲毫不會懷疑,這裏的寒冷他們下車後就已經領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