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對不起他。”向映月緊握雙拳,摔門而出。
軒轅旬和軒轅暮撿起羅盤碎片和銅錢,想起麟恪當年天真無邪的笑容,心底抽痛。
見向映月出門,軒轅紅屏立刻上前彙報,“主子,陸大人和歐陽大人中了毒,在丞相府。”
向映月麵色一沉,化作光點朝宮門而去。
“主子!三殿下剛剛來了一趟。”侍衛拚盡全力大喊著。
聲音回蕩,侍衛望著向映月遠去的身影,再度向書房靠近。
“你說什麼?”向映月出現在侍衛身後,負手而立。
“三殿下和彥深公子來了一趟,殿下說他身體不適,有一陣了。”侍衛半跪著回話。
向映月眉頭一皺,掃了眼周圍的人,將目光對準軒轅紅屏,怒道,“來人,將軒轅紅屏發配天牢!”
軒轅暮剛出殿門就聽到這一句,立刻跪下為他的女兒求情,“主子,不知紅屏犯了什麼錯。”
“她有謀害皇子的嫌疑,拿下!”向映月一聲令下,藏匿在四周的暗衛即刻現身,將軒轅紅屏按在地上。
“主子,紅屏冤枉。”軒轅紅屏冷汗連連,平日裏她彙報和麟恪有關的事挨罰,今日選擇獨善其身,向映月竟然動了殺心。
“到牢裏去喊冤。”向映月冷漠轉身,看著軒轅紅屏被押走才化作光點離開。
“紅屏做什麼了?”軒轅暮問著剛才那名侍衛,他不明白向映月又抽哪股風。
“三殿下和慕執事來了一趟,都被攔了下來,三殿下說他身體不適,慕執事說臨陽兩位大人中了毒,紅屏隻彙報了慕執事的事。”
軒轅旬和軒轅暮臉色都有些難看,紅屏那樣聰明,怎麼今日犯了糊塗,麟恪身體不適她竟然隱瞞不報。
“紅屏姐怎麼辦?”
“去找小主子,老二你去襄陽殿,我去天醫司。”軒轅暮拄著拐杖站起來,快步走向天醫司。
天醫司內,麟恪趴在床上,渾身都是難以忍受的疼痛。
銀針刺入皮膚,病兆顯現,麟恪疼到落淚,偏偏不能動彈。
“麟兒。”林彥深向麟恪輸著靈力。
“彥深哥哥,你不要浪費靈力。”止痛的靈力耗費很大,雖然不會消失,但過度使用會渾身無力,要很多天才會恢複。
“沒事,彥深哥哥也是合靈,疼了就哭,沒人笑話你。”林彥深從小看著麟恪長大,挺喜歡這個孩子,奈何天音閣和軒轅氏不對付,他的爹娘不允許他和麟恪打交道,這次國君下令,他也多了個朋友。
銀針紮完,向映月的聲音出現在天醫司,“麟兒!在哪?”
林彥深聽到聲音,撤了靈力跑向屋外,高喊道,“在這裏!”
向映月跨進房門,看到紮了許多銀針的麟恪,麵露心疼,“身體不舒服怎麼不告訴爹爹。”
麟恪閉上眼,不想看他。
“隻要不是上朝,麟兒想見爹爹闖就行了。”向映月用靈力替麟恪緩解著疼痛,看著枕頭上那片濕痕,輕撫上麟恪的臉頰,“平時那麼橫,這次怎麼那麼乖。”
麟恪聽了向映月淚水再度滑落,他就知道向映月攔著不讓進沒有什麼好事。
“還疼嗎?”
麟恪睜開眼,對上向映月滿含心疼的眼神,將目光移向別處,“我想和彥深哥哥出宮玩,不想去學院。”
“不行。”
“為什麼?”
“你是皇儲,怎麼能隻想著玩!”向映月看著麟恪,李弘歸家後這小子上學堂的時候就變得很少,這才學月餘就不耐煩,半月前的小二項考核也一塌糊塗。
“我想去嵐昕閣再看一看,很快就回來。”麟恪說著,語氣中帶了乞求。
“放了假再去。”
“爹爹不想我出去,是有什麼事嗎?”那兩個老頭的話聽著很急促,是想盡快將他過繼給林爹爹,難不成卦象裏真能算到未來?還是說向映月在試探什麼?
“外邊不安全,爹爹有事要做沒空陪你。”
“你不用去,娘親和林爹爹在丞相府。”向映月去了,他還怎麼做事。
“也不行,要去等他們回來再說。”向映月不放心麟恪跟林彥深走出宮門。
麟恪閉上眼,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