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國皇家狩獵場,幾個簡陋的青色帳篷紮在角落裏,一旁的雪地裏,卻是蹲著幾十個穿著單衣的人,個個都是低頭抱著雙腿,瑟瑟發抖。
一個滿麵橫肉身形粗壯的婆子走上前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模樣的人,兩人手裏拖著一個已經昏死了過去的女子,女子赤著腳,身上僅僅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身上的血痕觸目驚心,頭發亂蓬蓬的披在身後,顯然已經受過了嚴刑拷打。
蹲在地上的眾人抬頭看了一眼,都是急忙瑟縮著身子往裏靠過去,唯恐波及自己。
“砰!”女子被大力的摔到了地上,卻是一動也不動的趴在雪地裏。
身形粗壯的婆子瞧了一眼,道:“你們都看好了,這就是想要逃跑的下場。”說著,抬腳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對一旁的兩人道:“打一盆水來潑醒她。”
本是天寒地凍的天氣,一盆冷水潑下去,女子抖動了睫毛,費力的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裏?景千亦努力的動了動身子,卻傳來一陣無力的酸痛感和燒灼的痛感,隨即她就抬了頭,看到了周圍的景致。
她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中了槍,可怎麼會沒死,反而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那婆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景千亦,冷笑道:“什麼相府的千金小姐,明明是個賤奴,還妄想蒙混過關,如今吃了老身的鞭子,可是老實了?”
景千亦皺著眉,慢慢的接收了腦子裏的信息,景千亦,相府的四小姐,是個庶出的,被嫡母陷害,送來做了賤奴。
想必這身子的主人死活不從,所以才吃了鞭子。
景千亦慢慢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卻見那婆子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湊到了自己的身邊,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二小姐,就算老身知道您是二小姐又怎麼樣呢,二小姐來了這裏,可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賤奴了,沒得大夫人的命令,二小姐怕是永遠也翻不了身了。”
景千亦唇角撇了撇,淡淡的抬頭看去,想嚇唬自己?
勾唇,景千亦輕聲道:“我會記著你的。”
那婆子被景千亦淩厲的目光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退後了幾步。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跑了過來,道:“付婆子,你在這唧唧歪歪什麼,幾位爺都等著了,還不快放人。”
那婆子聽了,急忙站起身子陪著笑道:“老奴省的,這就放人這就放人。”
那士兵看了名叫付婆子的人一眼,念了一聲,“動作快點啊你。”
這裏是皇家狩獵場,可是如今時值冬日,哪裏有什麼獵物捕上?
景千亦正疑惑,就看見一旁的高台之上走下來了一個男子,從一旁侍衛的手裏接了弓箭在手上,笑著道:“你們這些賤奴還不快點跑?若是能從本王手下躲過的,本王就饒過你們一條狗命!”
景千亦心中大驚,這竟是要活活用箭射死她們?!
身邊的人都像是逃命般的林子的深處跑去,景千亦顧不上其他,隻是回頭看了那說話的男人一眼,便也跟著大隊伍快速的跑了進林子。
身後的箭一支接著一支的射向自己,不時的傳來男人狂妄的笑聲,景千亦赤著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之上,隻感覺全身都要被凍僵!
又是一支箭從耳邊呼嘯而過,景千亦側身,卻是快速的伸手,穩穩地攥住了那支箭。
她不是替罪羊,也不必再受這等屈辱!
隨即,便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將箭狠狠的刺入了身後坐在馬上的男人。
這一箭的力道極大,竟是盡數沒入了臨王的身子裏,生生的給刺穿了過去。
臨王萬萬沒想到原本屬於自己的獵物竟然能對著自己下狠手,一旁跟來的侍衛都是驚呼,七手八腳的上前將臨王的身子扶起來。
遠處的馬蹄聲傳來,永王跨坐在馬上,看著景千亦道:“將這賤奴拿下。”
兩個輕裝侍衛飛身上前,一人一手的按住了景千亦的胳膊,景千亦冷笑,抬頭看著男人道:“元國自先皇開國以來,素來是以武力定乾坤,今日竟然以多欺少,小女不才,可若是單打獨鬥,隻怕你們幾位爺都不會是小女的對手。”
永王手持韁繩,冷哼道:“大言不慚的賤奴!你可知自己正在跟誰說話?本王麵前,也是你能討價還價的嗎?”
景千亦眯起眼睛,挑釁的看著永王,“是不是大言不慚,王爺一試便知!難不成王爺您是心虛了,還是見到剛才的事情,心裏害怕了?”
永王冷哼,銳利的視線掃過景千亦,她雖然衣著淩亂,可一張小臉卻生的精致,永王看了看,眼中閃現出一抹淫穢的精光,對一旁的侍衛道:“你去將這賤奴捉回去,洗幹淨了帶到本王的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