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局 懸崖(2 / 2)

“不過一男選手的對手,來自川澄的雨宮艾麗卡選手也並非新人,”白石稔翻了一頁紙,而後續道,“雖然在之前的兩年中川澄女學並沒有能夠進入全國,但是作為雙色玫瑰之一的雨宮艾麗卡選手在雙打個人戰中步入了開球館的會場,在去年的比賽中更是獲得了全國第四的好成績。而在本屆縣大會的統計中,二人都是穩紮穩打,以完美的技術壓製取得勝利的傳統型選手。而如今,作為雙方球隊的部長,此刻二人都擔負著無比艱巨的任務:雨宮選手需要一場勝利來帶領球隊進入全國,而一男選手則需要一場勝利保證自己的隊伍不被淘汰。可以說,接下來這一局比賽將會是一場無比關鍵的龍爭虎鬥!那麼,觀眾朋友們,雙方隊員已經開始入場,接下來,比賽馬上開始!”

“真是毫不留情的解說啊……”看著手中移動終端上的轉播畫麵,牧瀨憐歎息道,“懸崖邊什麼的,總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懸崖邊沒錯,”夏瑪露微笑道,“不過我沒想到,憐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呢。”

“有什麼可擔心的地方麼?”憐抬頭問道,“中堅的位置可是由部長擔任的。能夠在全國大賽有了那種程度的成績的選手,又怎麼可能在這樣一場比賽中失常呢?”

“世間萬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夏瑪露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即使是一男這樣的人,也是有可能在比賽中出現各種意外的,更何況,現在的一男可不是去年那個在全國賽場上的一男啊。”

“我不能同意你的說法,”牧瀨憐聞言放下了終端,而後轉為了正麵麵對夏瑪露的角度,“作為桌球部的部長,本身的能力如何並不重要,關鍵在於她對於社團的運行是否負有責任心。如果如前輩所說,一男部長不是以完全的狀態參與這場關鍵的比賽的話,那麼無疑就是對於整個社團的不負責。而這樣的部長,將不會得到我的承認。所以,在我已經承認了部長的情況下,前輩所說的情況完全不會發生!”

“嗬嗬,你倒是挺有信心。”夏瑪露被憐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而後看著憐嚴肅認真的樣子,她忽而輕笑出聲,“哎呀,如果你的話讓已經上場的一男聽到的話,會不會讓她感動的淚流滿麵呢?”

“不管如何,”麵對著夏瑪露的微笑,憐快速而清晰地說道,“請您收回剛剛的話。”

“好,好,我收回,”夏瑪露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憐,我想,我剛剛所說的,和你剛剛所說的,大概不是一個東西。”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莫急,莫急,”夏瑪露按住了憐的肩膀,“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指,如果一男不能以完全的狀態來參與比賽的話,那麼就是對於團隊的不負責。不過我所說的,並不是態度層麵的問題。”

“我說的,是心理,”夏瑪露道,“諸如緊張,懼怕,不自信之類的情感,甚至於一不小心被對手壓住氣勢,慌張失措,都會造成一個一流選手的滑鐵盧。作為例子,08年的王浩選手就是最適合的。”

“你也許想說,如果連心理狀態都調整不好就進行比賽,是最大的不負責行為,”夏瑪露伸手製止了憐的接話,“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依靠簡單的調整心情才能夠轉變的東西……”

“……”

“不服氣麼?”看了看默不作聲的憐,夏瑪露卻是顯得十分餘裕,“也是呢,畢竟憐你沒有親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故此不能理解也算是有原因。”

“不過呢,即使你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應該也聽說過那句話吧,”夏瑪露道,“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那麼對於一男來說,既然是在桌球台上跌倒,那麼,她就一定要在桌球台上站起來,除此之外的行為,都僅僅是逃避而已。”

“所以,雖然可能要說對不起,”夏瑪露道,“不過接下來比賽的關鍵,對於一男來說,並不是勝負的比拚,而是她能不能使用左手揮動自己的球拍。”

“因為,如果不能重新用左手拿起球拍的話,即使你們進入了全國,所能迎來的,也僅僅是敗北歸來的結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