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三人都似乎六神無主,沒人去說話,也沒人去開這個話頭,屋裏顯得異常安靜。
最後是大嘴忍受不住了,煙都已經吸了三根了:“五哥!辦法想好沒呢?吸的惡心!”
老五沒理會他。不是老五沒想好,其實辦法老五在回來的路上都已經想好了。
“當然想好了!”大頭卻搶著說道!
大嘴驚訝:“什麼辦法?”
大頭:“咱仨一起去,到了陳德明家,等他一開了門,咱仨就‘唰’的一下跪在地上,懇求他,讓他把那半副字送給我們!”
大嘴倒吸一口氣:“**缺心眼吧!在這兒玩三顧茅廬呢?”又說,“你知道不?你這樣陳德明能一腳把你踢死!那字是什麼?那字是他的寶貝,是他的命根,你讓他把命根送給你,換做你你幹嗎?”
“怎麼不幹?跪那當孫子,他都一下仨孫子,還要命根幹嘛?”
大嘴疑惑:“操,我指的是哪個命根?你指的是哪個命根?”
“好了,你倆閉嘴!”總是說著說著就跑題,老五煩透了!接著老五又說:“辦法我想好了!”
“是什麼?”大頭和大嘴異口同聲。
“偷!”老五堅定道。
能不花錢又能得到那半副字的辦法隻有一個,別無它法,偷!老五先前沒說,不是不確定,而是他在把這一辦法想的更加縝密。“活人的東西不好偷”。
第二天一早,老五先給陳德明打了電話,他是先試探一下,看看陳德明在不在家。如自己所盼,陳德明不在家,又出差去了。
陳德明這次出差不是去參加講座,也不是去尋找秘色瓷,而是回常州老家了。不是公事,是私事,是這幾天心情上的接連打擊讓自己的身子有點吃不消,他想回趟老家。他老家祖籍是江西婺源,美景美色,他想在老家待上幾天,散散心,舒緩一下壓力,放鬆一下心情。
陳德明不在家,老五覺得是天賜良機,覺得老天爺都是在幫自己。那就快刀斬亂麻,說幹就幹!
到了淩晨2點,老五他們來到了陳德明的樓下......
偷,對老五他們來說並不陌生,因為以前也是幹“偷”這一行的,但是這次與以往不同。以前偷的是死人的,而現在偷的是活人的。
偷死人的東西,你可以肆無忌憚,因為你不用擔心東西的主人會突然坐起來喊抓賊;但是偷活人的就不一樣了,過程中要時刻提防著,如果把主人給吵醒了,那就不單單是被抓的風險,而且還有被打的可能。
再說,自己也很長時間沒偷了,底氣不足!老五深吸一口氣,舒緩一下緊張情緒。站在樓下望著陳德明的家。翻窗是不可能了,他家是四樓,一直搞地下工作的老五他們對高空作業不熟。
三人隨即拿著工具,輕聲上了樓,到了四樓,在黑暗中確認好哪個是陳德明的家後,大嘴把耳朵貼上了門,像模像樣的聽了一會兒:“沒人!”
這一聲嚇壞了老五和大頭,聲控燈都亮了,老五慌到:“**聲音小點,你當這是來串門呢?”
接著老五向大頭示意了一下:“快點,趕緊撬門!”
因為生疏,緊張,門被大頭撬的“咣咣”直響。
老五神色倉皇,細聲道:“你輕點,別吵醒隔壁的。”
話音未落,“哢”的一聲,鎖芯被強行擰斷,門開了!
老五他們緊秉著呼吸,一動不動,像是突然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接著,老五靜靜地透著門縫,仔細地聽著屋裏的動靜,隻有牆上的掛鍾噠噠的不停響著。
第一次入室盜竊,心裏難免有所顧忌和緊張。他顧慮,陳德明不在,不代表其他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