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韶見妹子終於理他,也來了勁,說道:“不無聊,這件事關係著我妹子的一生幸福,怎麼能說無聊呢。我就是心疼你,所以才會問你的,要是旁人也就罷了,哪怕你看上了皇子皇孫,咱們也還能搏一搏,可是沈大郎不行。”從前謝韶也做過美夢,說要是沈大能看中自家妹子,那可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但自從前不久他聽說了那個消息之後,就再不敢有這個心思了。
謝嫮心頭一突突,這哥哥還真不笨,一下子就說道了點子上,沈大郎可不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皇子皇孫嗎?隻可惜這個笨哥哥猜對了前麵,沒猜中後麵,沈大郎是那天際的神,如何能與她們這些凡胎相提並論呢,謝韶這麼說,還真是抬舉她了。
見他一臉認真,謝嫮就想戲耍他一番,故意說道:
“哥哥所言好生奇怪,緣何皇子皇孫都能搏一搏,沈大郎卻一口咬定不行呢?難不成沈大郎還比皇子皇孫更炙手可熱?”
謝韶聽了謝嫮的話,立刻就是一副‘我就知道你個丫頭片子動了凡心了’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懂什麼呀!我可沒說沈大郎比皇子皇孫炙手可熱,我是說他這個人,不行。”
謝嫮奇怪的看了一眼謝韶,從前幾次的觀察來看,謝韶對沈翕那是打從心底裏欣賞的,可今日他這些說辭著實奇怪,不禁停下了腳步,將手裏的紙張放在一邊,對謝韶問道:
“他怎麼不行?哥,我倒覺得他很行,哥哥你一直對他很敬重,那就很好,幹嘛非得變了心思呢,昨天你不還說沈大郎是難得的奇才嗎?”
謝韶歎了口氣,也不打算再跟這個妹子打馬虎眼兒了,直言道:
“奇才是奇才,我心裏還是敬重他的,要論才學本事,京城裏能與他比肩的都數不出五個數來,可是我說的是你的終身大事,你現在還小,可能不太明白,一個男人除了才學本事還要有其他的……沈大郎他才學夠了,本事也夠了,可是其他方麵真不行!你聽懂了沒有?他不行!”
“……”
謝嫮隻覺得心裏被什麼重重一擊,頓了頓才呐呐的問道:“什麼……不行?”
就在她腦子裏不住疑惑的時候,謝韶一拍桌子,豁出去了。
“就是不能人道!我的傻妹妹!”
“……”謝嫮隻覺得那一瞬間,腦子裏是空白的。哥哥說的不能……人道的意思,和她腦子裏想的不能……人道的意思是一個意思嗎?還是說,有別的意思?
“哈?”謝嫮忍不住發出一聲語氣助詞,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誰傳出來的?”
“是真的!就在我來揚州那前幾天聽說的,這事兒是從定國公府裏傳出來的,錯不了。沈大曾竟在國公府裏當著他眾多兄弟的麵喝下了催情藥劑,半晌下來,眾目睽睽之下,什麼反應都沒有,不是天殘是什麼?他那身份,又那個年紀,身邊沒有妾侍,沒有通房,像他那種人家,十三四歲府裏就會安排女人伺候了,可是沈大身邊愣是一個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