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客氣了,”對這個小女人不敢有一點輕視,柳一條彎身回道:“這些年來柳府上下,多虧有長孫皇後娘娘還有太子殿下平素照拂,尤其是我們家老二,沒少讓太子殿下費心,一條心中一直謹記,一刻也不敢忘懷。”
“先生言重了,”別樣地看了柳一條一眼,武媚輕聲說道:“柳府能有今日的成就,皆是先生自己所謀,說起來,對於先生的本事,不止是母後與太子殿下,便是父皇他老人家,對先生也是甚為讚歎呢。”
“至於柳二條柳大人,”說著,武媚扭頭朝著柳一條旁邊的張楚楚看了一眼,淡聲說道:“還有張楚聞張大人,本宮都曾見過,皆是一時之才俊,無論是科舉,還是在殿試之上的表現,都可圈可點,太子殿下也是起了愛才之心,先生不用過於放在心上。”
“哦,對了,”看到外間似又有人進來,且排場不小,應是什麼大人物到了,太子告罪了一聲就要出去相迎,剛走了兩步,又複回頭看了張楚楚一眼,道:“就在方才,羅夫人他們婆媳二人已經到了,現在後殿休息,柳夫人若是覺得此處閑悶,不妨去後殿看看。”
“幹娘她們已經到了嗎?”張楚楚的麵上露出一絲喜意,彎身微福,向武媚行了一禮,道:“多謝太子妃殿下,民婦這就過去。”
方才就發現,這大殿之中的賓客,幾全都是男賓,想來那些隨同的女客應是另人安排,現在聽得武媚提醒,張楚楚心下不免生出些許感激,見太子妃走遠,起身與夫君還有旁邊的長孫渙告罪了一聲之後,便緩步向後殿走去。
“這個太子妃,比起候寧兒來,聰明多了!”看著武媚細落有致的迷人背影,長孫渙巴砸著小嘴輕讚了一句,之後又開始睜著一雙賊眼,在周遭侍候的宮女身上瞟看起來,活脫脫一個饑不擇食的色狼模樣。
“來的人是什麼身份,竟能勞得太子親迎?”閑著沒事,柳一條邊品著碗中的熱茶,邊輕聲與身邊的這個小色狼閑嘮。
“他們?”遠遠地看到一對美女與野獸的絕配向殿內走來,長孫渙輕撇了撇嘴,道:“還能有誰,不就是丹陽公主還有她的薛駙馬麼?沒想到他們竟也趕了回來。”
“姓薛?”提起這個薛姓,柳一條不由想起一直隨在他們家老二身邊的薛仁貴來,算算日子,薛仁貴在府裏已有一年有餘,距他在曆史上出現並聞名於世的時間還有近七年的時間,把這樣一個有著絕世名將潛質的人才,就這樣一聲不響地窩在自己的家裏,會不會是有些浪費?
“薛萬徹,”見柳一條對他們似無印象,長孫渙輕聲向柳一條說道:“右武衛大將軍,一個二十幾歲時還不知行房為何物的老處男,丹陽公主這樣一個漂亮的美人兒,嫁給她真算是白瞎了。”
“一個二十幾歲時還不知行房為何物的老處男?!”聽到長孫渙的這個說法,柳一條剛灌下的一口茶水好懸沒有當場噴灑出來,看到長孫渙一臉惋惜的模樣,不由一陣無語,你便是看人家不順眼,也用不著這般詆毀人家吧?
看著那個滿臉胳腮胡子,雄壯得猶如一隻黑腥腥一般的薛駙馬,對於長孫渙略帶汙辱性的話語,柳一條滿臉地不信。
“說起來,本公子也是有些不信,”見柳一條不信,長孫渙接聲說道:“不過當年知曉這件事的人不在少數,眾口一聲之下,想要不信,也難。”
說起這個,長孫渙頓時來了精神,滿是八卦地湊到柳一條的耳邊,低聲說道:“據說這老薛在娶了丹陽公主之後,竟數月都不曾與公主同床,後來此事被姑丈知曉,便召集了當時所有的駙馬公主於一堂,明提暗授之下,這才讓他明白了什麼是陰陽之道,什麼是魚水之歡。”
“呃?”這也忒離譜了些吧,二十好幾了,竟還不知道那啥那啥,柳一條多少有些傻眼兒,不過想到這裏畢竟是在古代,有些事情的啟蒙與現代相比太過滯後,出現這種情況倒也不算是太過奇怪,可以理解。
“你就是柳一條吧,我聽常樂妹妹說起過你。”正在兩人胡思亂想之際,不知什麼時候薛萬徹與丹陽公主已經走至了他們近前,想起之前常樂公主常在自己跟前提起的柳一條,丹陽公主不由饒有興趣地朝著柳一條身上打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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