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任幽也不會忘了柳一條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當初若不是柳大哥開口點撥,任幽便是有兩個腦袋,也斷是不會想到要利用李佑他們師生不合這一點來作文章。
柳一條是他們任家的恩人。
正如老娘任姑所言,任幽在心裏也把柳一條這個大哥給擺到了恩人的位置上。
“柳一條?柳亦凡?”立政殿外圍的侍衛營中,高陽公主難得有些閑情前來探望,圍著柳一條轉了兩圈兒,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不能把柳一條與柳亦凡歸結到一個人的身上。
真是同一個人嗎?高陽公主不停地輕搖著頭,怎麼看著,都不相像,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嘛。
“形勢所逼,先前一條多有隱瞞,還望高陽公主殿下恕罪!”有些頭疼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小女人,柳一條不失禮節地彎身與其見禮。
“《梁祝》、《白狐》,《白狐》、《梁祝》,便是這兩首曲子,高陽也早該想到的。”想起去歲自己與房家老二婚禮上,柳一條當眾所奏出的那曲《梁祝》笛曲,高陽公主的神色一片恍然。
能夠作出《梁祝》那般幽怨淒美曲子的人,在曲律上的造詣又豈是凡俗?隻是在奏了那曲《梁祝》之後,便少有再聞柳一條其他曲作,時間久了,便難免被人給忽略了過去。
“柳先生大才,真是讓人欽佩,”誰是誰,一點都不重要,在高陽公主的眼中,重要的是他們都能作出像是《梁祝》,像是《白狐》這樣優美迷人的曲調。
“之前,高陽與柳先生已是有過一些接觸,”雙眼迷離地看著柳一條這張並不是很出眾的臉孔,高陽公主細聲語道:“柳先生當是知道,高陽酷愛音律,對柳先生的那曲《白狐》,尤為迷戀。一心想求得柳先生親為高陽所譜的曲詞,不知先生可否賞高陽一個臉麵,在此為高陽作上一曲?”
又來了。
柳一條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這個女人倒還真是有著一股不死不休的勁頭兒,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竟還想著要從自己這裏討上一首曲子。
“高陽公主殿下恕罪,實不是小民不願為殿下作曲,而是小民實是沒有太多的功夫細想推敲。”恭敬地與高陽行了一禮,柳一條小聲地推脫,道:“齊國公、宋國公他們的病症雖好,不過翼國公他老人家現下卻還是性命堪危,小民奉了皇命,這還要前往秦府為翼國公他老人家診治呢。”
“哦,是嗎?”狐疑地抬頭看了柳一條一眼,高陽凝神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兒,翼國公秦瓊病危,皇上這幾天裏一直都急得跟什麼一樣,而眼前的這個柳一條,恰好好像是還有一個神醫的名頭,今兒早上聽身邊的宮女說道,她夫家的那個公公房老頭兒,就是被柳一條給救醒過來的。
高陽雖然素來任性,卻是也不敢誤了李世民的事情,有些惋惜不舍地看了柳一條一眼,最後也隻得悻悻而去。
“改日先生若有閑暇,高陽定會再來拜會。”臨走的時候,小丫頭還不忘添上這麼一句,聽得柳一條又是一陣地哆嗦,被這個小姑奶奶給纏上身,那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傳說中那個與高陽有上一腿辯機小和尚,怎麼還沒出現?撓著頭,柳一條多少有些苦惱。
“走了?”聽到腳步聲遠去,封小乙從屋裏露出頭來,心有餘悸地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噓聲向柳一條說道:“這位公主殿下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被她盯上了眼,先生日後須得小心一些才是。”
“哦?封兄此話,怎講?”柳一條聞言,很是詫異地看了封小乙一眼,高陽與房老二現在當還是新婚,難不成就已經有了出軌戴帽兒的事情不成?
“柳兄久不在長安,不知也不為怪。”伸手著請柳一條院兒,封小乙很是八卦地小聲說道:“高陽公主倒是沒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她的那個夫君,長安城有名的醋壇子,平日裏最是看不得高陽公主與哪個男人走得親近。”
“房遺愛?”柳一條更是詫異地開口問道:“他有什麼好怕的?”充其量也隻是一個二世祖而已,柳一條不信,憑著封小乙的身份,會真個懼了那個房老二。
“房老二本身,並沒有什麼可怕,”領著柳一條漫出皇宮,封小乙慢聲慢氣地說道:“不過,他若是發起瘋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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