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抬手輕在長孫渙的額上就是一個巴掌,長孫皇後氣笑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一點事務都不通懂?別的事情都好說,這件事情你日後休要再提,本宮斷是不會為你求情。”
“知道了,姑媽!”一頭冷水潑來,長孫渙有些抑鬱地應了一聲。
“渙表哥也說自己已不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也自當是該收斂一些,莫要讓舅舅舅母他們,整日裏為表哥勞心。”親手沏泡了一杯茶水,端遞到長孫渙的跟前,豫章公主柔聲勸慰,在她的眼裏,她的這個二表哥,還是如往常一般,性子仍是那般地頑劣,也難怪舅舅會責令他不得出去府門。
“行了行了,表哥的事情,還用不著讓你這小丫頭來指點教導,”沒好氣地瞥看了豫章公主一眼,長孫渙輕聲說道:“倒是你,好好的‘清風閣’,怎麼說讓就給讓了出去?那個地方,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給你弄到的,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連個招呼也不跟我打上一聲?”
“借用表哥的話來說,就是豫章已不再是那不懂事的孩童,不想再像以往那般地胡鬧了,”麵上的神色一黯,豫章公主沉聲輕語,隨口敷衍了兩句。
“‘清風閣’?那是什麼地方?”兩個人的話,讓長孫皇後聽得一頭霧水,插言開聲,問了出來。
“唔!”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巴,長孫渙忙著閉聲低頭,細品起了桌上的茶水來,嘴裏麵連聲讚歎:“嗯嗯,好茶,好茶,真是好茶啊!”
“母後,”對於長孫渙這種拙劣的表演,李茹似一陣地無語,稍收拾了一下心情,開聲向長孫皇後說道:“那些,都已是過去之事,兒臣不想再多作提起,還望母後能夠成全。”
“哦,如此啊,”看到豫章麵上的神色,長孫皇後多少有些理解,遂輕點了點頭,不再多作追究。
”嗯?什麼聲音?!”長孫皇後的話音剛落,長孫渙便聽到在側殿書房方向,隱有一些歡快的樂聲傳來,不由扭頭,朝著聲源方向瞧看:
“....池塘邊的榕樹上 知了在聲聲地叫著夏天
校場邊的秋千上 隻有蝴蝶兒停在上麵
講台上老師的戒尺 還在拚命地劈裏啪啦響個不停
等待著下課 等待著放學 等待 遊戲的童年...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 才知道功課隻做了一點點
總是 要等到考試以後 才知道該念的書還沒有念
一寸光陰一寸金 先生說過寸金難買寸 光陰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太陽總下到山的 那一邊
沒有人能夠告訴我 山裏麵有沒有住著神仙
多少的日子裏總是 一個人麵對著天空發呆
就這麼好奇 就這麼幻想 這麼孤單的童年....
....陽光下蜻蜓飛過來 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
什麼時候才能 像皇兄父皇他們 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
盼望著假期盼望著明天盼望著長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盼望長大的童年...”
“這首曲子,怎麼那麼像是...”不管是長孫皇後,還是豫章,高陽兩位公主,還有正癡癡聽曲的長孫渙,在心底裏麵,都不由地產生出了一絲地共鳴,聽著這首曲子,他們幾個就像是又回到了兒時,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調皮搗蛋的童年。
一晃之間,四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輕鬆愜意地笑容,隨著這首曲子的韻律,嘴裏麵也不由地哼唱了出來:
“....池塘邊的榕樹上 知了在聲聲地叫著夏天
校場邊的秋千上 隻有蝴蝶兒停在上麵
講台上老師的戒尺 還在拚命地劈裏啪啦響個不停
等待著下課 等待著放學 等待 遊戲的童年...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 才知道功課隻做了一點點
總是 要等到考試以後 才知道該念的書還沒有念
一寸光陰一寸金 先生說過寸金難買寸 光陰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盞茶時間,側殿的歌聲停歇,而正殿裏的四人,卻還是沉迷在那歌聲所描繪出的兒時的夢境裏麵,短暫,歡樂,良久,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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