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條與無塵,都不是庸人,他們自也是看出了些苗頭,吃不了虧。”柳一條輕點著頭,抬頭看了柳成一眼,道:“可以查出此事,是何人所為嗎?”
“小人無能,”聽得柳一條這般詢問,柳成不由得低下頭去,輕聲回道:“先前沒有一點預兆,就像是這今日裏這場大雨一般,來得急,去得快,在雨下的當時,忽然之間就坍了下來。”
小心地抬頭看了他們家少爺一眼,柳成接著說道:“雖然有些無稽,不過小人還是懷疑,他們之前是不是就已經知曉今日裏有急雨要降,在事前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然這雨水一下,長安城裏要得著訊息,最少也得在下午,或是晚上,斷是沒有可能,在風停雨住之時,正好就趕到了煤坊。”
“嗯,也不排除有這麼一種可能。”柳一條緩將茶碗放下,若有所思,能夠觀測,並準確地預報出天氣狀況,在這個時代裏並不是沒有人能夠做到,去歲那次雨情,袁天罡那老頭兒不就是提前了三天將其預測了出來麼?
“少爺是不是已經猜到了是誰?”看到柳一條沉吟點頭,默然不語,柳成小聲地在一旁向他們家少爺詢問。其實跟著他們家少爺逃亡了這麼久,在心裏麵,柳成也是想要知道,當初能夠讓他們家少爺如此忌憚之人,到底是誰?
“嗯,是有了些頭緒。”扭頭看了柳成一眼,柳一條開聲吩咐,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隻管在一旁探好消息便是,二少爺已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得的孩子,他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前番劉鵬在三原的那樁案子,柳二條就已經成功地在所有人的麵前,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對於他們家老二,柳一條已經完全不再擔心。
而且,柳二條現在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依無靠的窮小子,在他的身後,可是還有一個禮部尚書府,柳一條不信,到了危急的時候,尚書府的王珪,王崇基,還有王誌洪他們,會袖手不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家的好女婿陷入險境。
至於那個幕後黑手,柳一條有些頭疼,現在時日過短,時機還不成熟,遠還沒有到了那般可以逞強與之鬥狠的時候。
“看來,是要先給他一些震懾,讓他在行事之前,會有所忌憚才是。”手指輕擊著桌麵,柳一條低頭沉吟。
“牧場那邊的情況如何?可有什麼消息傳來?”微搖了下頭,暫不再去多費心思,柳一條又抬起頭輕聲向柳成詢問。
“大事沒有,就是仍在不停地要錢,上次從無塵管家那裏挪來的四萬貫銀錢,再加上‘得一醉’上月的盈餘,總共十萬,結果那個紀場主仍是不停地向小人報怨,”一提起這個,柳成心裏麵就是一肚子苦水,每天賺多少,李紀和就給要走多少,十足的一個吸血鬼,看著自己手中的錢一點點地全都流進了李紀和的口袋,柳成心疼得厲害。
“不過有一件事,少爺可能會感些興趣,”大倒了一番苦水之後,感覺到自己像是有些失禮,柳成便轉口換了一個話題,小心地看了他們家少爺一眼,輕聲稟道:“以前少爺在府裏所圈養的那十匹母馬,已經產了幼崽。”
當初柳一條偷借李恪的千裏配種之時,便是馬成在一旁把風,所以柳一條對於那些母馬的關注與重視程度,柳成心裏麵,很是清楚。
“哦?結果如何,可有千裏馬?”柳一條的眉頭一挑,頗有興致地扭頭向柳成這裏看來。
“回少爺,不止有,而且還有六匹!”柳成歡喜地開聲回道:“除此之外,另外的四匹之中,還有一匹異種神駒。不過聽說那匹小馬駒,剛一出世,就被賀蘭少爺給搶了去。”
“哦?小蘭兒?嗬嗬...”柳一條不由輕笑了起來,依著公孫賀蘭的那個無賴性子,這種事情他還真幹得出來。不過都是自家人,一匹馬駒而已,他喜歡,直接牽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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