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出乎柳成的意外,不過卻也讓柳成感到由衷的欣喜,他們柳府,終於又出了一位能像大少爺那般地人物,這是天大的喜事,身為柳府的下人,柳成自也是希望柳府會越來越繁盛。
“王剛,”柳二條衝著王管事揮了揮手,示意他帶著廳裏的下人暫時出去,待廳裏隻剩下柳二條,薛仁貴,還有柳成三時,柳二條看著柳成輕聲問道:“你是馬成?”
“二少爺慧眼,正是小人,小人再給二少爺行禮了!”小心地看了旁邊的薛仁貴一眼,見柳二條並沒有要屏退他的意思,便知曉了薛仁貴現在柳府的地位,柳成遂站起身,再次躬身與他們家二少爺施禮,這一次,比剛才的那一禮,要親切實誠得多。
“馬管事!”薛仁貴也抱拳與馬成見了一禮,對於這個將他從絳州龍門給尋帶出來的馬成,心裏麵多少都有一些感激。若是沒有馬成的千裏相尋,他薛仁貴至今,說不得還在以耕田打獵謀生度日呢。
“成大哥客氣了,”柳二條起身將柳成扶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對柳成說道:“前番二條與大哥相遇,已經得知,爹娘已將柳成大哥收為義子,是一家人,咱們現在以兄弟相稱便可,不必太過拘禮。”
“二少爺抬舉小人了,”柳成恭敬地輕聲回道:“老爺和夫人當初收小人為義子,多也是形勢所迫,為行事方便而已,小人心裏明白,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和位置,不敢逾越,其實能蒙得老爺夫人賜小人以柳姓,就是小人天大的福運了,哪還敢再與少爺們平起稱兄道弟?二少爺還是把小人當成以前府的馬成便是了。”
雖然他們家二少爺對他頗為客氣,不過柳成卻還是沒有迷糊到找不到北的那種地步,也不敢不知趣地順著杆子就上,做了這般久的‘得一醉’掌櫃,柳成的心性和見識,也早已是非同往般。他知道他們家二少爺對自己這般客氣是為了什麼。
無他,無非就是怕他會對柳府生出二心而已。
所以,從一開始,柳成就表現得很本分,他沒有非分的心思,也不想引起他們家老爺和少爺們的猜疑。柳成知道他今天的一切是誰給的,他沒有忘本。
“嗬嗬,柳成大哥說笑了,爹娘還有大哥他們怎會拿這種事情兒戲?”見到柳成的表現,柳二條微笑了起來,親熱地拉著柳成在一旁邊入座,輕聲詢問:“不知柳成大哥是何時到的長安?可是已與大哥他們謀過麵了?還有,爹娘,還有小惠他們,在奉節,可都還安好?”
心中一直掛念,所以柳二條一開口便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來,等著柳成來於他解答。
“回二少爺!”在柳二條的跟前,柳成一直都擺著一副恭敬規矩的樣子,聽得柳二條問話,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意思,微彎著身,拱著手耐心地向柳二條稟道:“老爺,夫人,還有小姐,在夔州一切安好,二少爺不用擔心。小人這次來長安,便是老爺還有夫人的吩咐,還有,小人是前日裏到的長安,今天過來府上拜會,為二少爺送上些酒水為賀,就是大少爺的意思。”
“二少爺或還是不知,”柳成看了柳二條一眼,微笑著說道:“少夫人在前日淩晨,分娩臨盆,產出了一位小少爺!”
“什麼?大嫂她已經生了嗎?還是一個兒子?”柳二條一下便從椅上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種難言的笑意,看著柳成,大聲地詢問。
“是一位小少爺,母子平安!”柳成也隨著站起身來,躬身再一次地回道:“還有,大少爺說後天二少爺的成親之禮,他會過來慶賀,隨著‘易和居’的那些樂師一起過來,讓二少爺提前有個準備。”
“再有就是,”柳成抬頭看了還正處在興奮驚喜中的柳二條一眼,道:“等二少爺的親事一過,大少爺希望二少爺能從府裏麵搬出去,自立一個門戶,與咱們三原,還有長安的老府,莫要再有太多的關連,日後老府裏的銀錢,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也不許二少爺再行動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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