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安叔聽小姐的安排!”對於蘇晨曦的提議,蘇安並沒有異議,點著頭便輕應了下來。
“小姐,浴湯已經備好了,就在您的臥房,您看?”正說話間,芭蕉從外麵趕來,彎身與蘇晨曦禮了一禮,小聲地向蘇晨曦請示。
“嗯,”蘇晨曦聞言,輕站起身,衝著蘇安微點了下頭,開口向他說道:“安叔,如此,曦兒便先回房去了。”
“小姐慢走!”蘇安也隨著站起身形,躬身將蘇晨曦送出廳門,目送著他們家小姐,還有芭蕉,一路進了側院兒。
“後天是二條成親的日子,為夫決定要過去看看。”把芭蕉還有小丫都給支出門外,柳一條逗弄著榻上睜著眼睛四處亂瞧的寶貝兒子,輕聲向倚靠在榻前的楚楚說道。
“嗯,小叔的婚禮,夫君是當去看看,不過,”張楚楚側翻了下身,麵對著她的夫君,有些擔憂地輕聲說道:“夫君要多加小心一些,莫要被人給看出了行蹤。”
“嗬嗬,這些娘子盡可放心,到時為夫隨著‘易和居’的樂師和歌舞過去,不會有人起疑,無礙的。”放下正逗弄兒子小鼻子的大手,柳一條溫柔地向媳婦兒看來,並小聲地向她安慰道。
“嗯,”輕點了點頭,張楚楚也躺下身來,湊到寶兒的身邊,慈愛地看著現在難得安靜一會兒的兒子。
“公公還有婆婆若是知曉了寶兒已經出世,定會很欣喜。”伸手輕輕地在寶兒的小臉兒撫摸了一下,張楚楚又小聲地向柳一條說起了家常。
“是啊,寶兒,二條科舉得種,再加上二條兩天後的婚事,咱們老柳家,算得上是三喜臨門,爹娘他們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樂成什麼樣子。”柳一條不由想起柳老實老是說道的那句話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咱們老柳家的香火能不能延續下去,就看你們哥倆兒了。
這才多久的功夫,不到一年半的時間,他們老柳家就有了第一個後續的香火。
柳一條看著寶兒可愛安靜地樣子,不由溫笑了起來。
“可惜公公婆婆現在遠在夔州,不能親手抱抱寶兒了。”張楚楚輕歎著說道:“還有妾身的爹娘,雖近在三原,卻也是兩不相知,夫君,妾身有些想他們了。”
“嗯,為夫知道,為夫又何償不想?”柳一條抬手輕撫了下媳婦兒的臉旁,開聲說道:“不過,為了他們,還有咱們自己的安危,暫進也隻能先忍著了,不會太久,娘子放心,用不了多久,咱們一家便能團聚了。”
“嗯,算了,夫君,咱們不提這不開心的事兒了,”感覺自己好像是給了夫君很大壓力,張楚楚甩頭輕笑了一聲,把話茬兒岔開,輕聲向夫君問道:“小幽呢,怎麼沒見他進來?”
“回去了,剛才為夫給他寫了首曲詞,準備在二條的禮宴上奏唱,他著忙著回去譜曲兒找人試唱去了,”柳一條答了一句,又小心地低下頭,逗弄起他的寶貝兒子來,“那小子是個做生意的料,日後的成就,怕是比他娘還會再高一些,‘易和居’在他的手上,說不得還能再次輝煌起來。”
任幽的年歲雖然不大,行事也有些胡鬧和任意枉為,但是在做生意這方麵,他的頭腦卻是靈活得緊,舉一反三,善於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謀求最大的利益,用柳一條的話說就是,這小子很有天分。
“昨天趁娘子與寶兒睡著的空當,為夫去了一趟‘得一醉’”見寶兒閉上了眼睛,小嘴兒一張一張地吧唧有聲,像是在夢中吃奶的樣子,知道他應是睡了,柳一條把剛還在逗弄寶兒的右手收回,輕聲向張楚楚說道:“柳成到長安了。”
張楚楚聞言,不由抬起頭,向她的夫君看來,沒有說話,靜待著柳一條接著言講。
“是爹娘他們算準了日子,知道這幾日便是娘子分娩臨盆的日子,心中放心不下,便急趕慢趕地,把柳成給支到了長安來,說是有個熟人在側,凡事也好有個照應,”柳一條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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