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怎麼說,平安回來了就好,看到你安然無恙,母後也就放心了。”長孫皇後抬手輕撫著豫章的肩膀,溫聲說道:“來,跟母後說一說,這幾個月的時間,你們幾個丫頭,都去到過哪裏?”
見到女兒回來,長孫皇後心裏也算是了了一份牽掛,舒心地看著溺在自己身邊的豫章,臉上一直揚溢著歡喜地笑意。
“看母後的氣色,母後的身子已然大好了吧?”細說了一會兒,豫章從長孫皇後懷裏坐直了身子,而著長孫皇後的麵容小聲詢問,關心關懷之意,溢於言表。
“年前的時候,太醫署令任秉承,就已經母皇診斷過一次,”長孫皇後心中湧現一絲暖意,溫笑著看著寶貝女兒說道:“說是病禍之卻,病根已除,母後現在的身子骨,沒有一點毛病,茹兒不必擔心。”
“不過,母後的身子雖然大好,但是你長樂姐姐這些天來身子卻是有些不適,像是也患上了氣疾之症,病狀與母後初發病時,一模無二。”說起自己的病症,長孫皇後不由想起她那已經嫁入長孫府的大女兒長樂來,輕聲說道:“所幸的是長樂的病症初發,並沒有母後當初的嚴重,現在又有了救治的良方,醫治起來,也方便了些。”
“稚奴還有兕子,今天便是剛去了長孫府,明天若是有暇的話,你也去看看,多陪陪你長樂姐姐!”
“知道了母後,兒臣明兒一早地,就去國公府裏,陪長樂姐姐說話,這麼久沒有見著長樂姐姐,茹兒心裏也有些著想了。”豫章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長樂姐姐有驚而無險,豫章的心裏麵也安生了不少。
“母後,你太子哥哥,再加你長樂姐姐,算起來,柳先生還有孫道長,對咱們皇家的恩德,又是厚重了一分,”氣疾的病症,長孫皇後是深有體會,尋常的藥物根本就無甚療效,若不是有柳一條與孫思邈兩人,長樂公主的病症,隨著時間的推移,說不得也會步入長孫皇後的後塵。
“還是沒有柳先生的下落嗎?”豫章又伸手挽起了長孫皇後的胳膊,輕聲詢問。
“沒有,前些天母後剛剛詢問過你太子哥哥,柳先生的蹤跡,還是一如往常,而當初的那樁刺殺的案子,現在也是沒有個公斷。你太子哥哥一直都為此奧惱不已。”長孫皇後微搖了搖頭,道:“好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了,茹兒今天回來,你父皇可是已經知曉?”
“還不曾知,”豫章小吐了吐舌頭,道:“兒臣知道父皇現在正是朝務繁忙之時,不敢貿然地前去打擾,是以就先來控望母後了。”
“嗯,你這丫頭倒還算乖巧,”長孫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下外麵的天色,不覺之中,日已上了三杆,正午了。
“好了,趁現在正值午時,你父皇有些閑暇,你這便過去與你父皇問候一聲吧,”長孫皇後微拉著豫章站起身來,輕聲向她說道:“這些日子以來,你父皇對你,也甚為掛記。”
“是,母後!”豫章應了一聲,攙扶著長孫皇後一起,出了花園兒,向立政殿走去。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這陣子,老太爺可是沒有來信詢問小姐的情況,”在蘇府的宅門前,老管家蘇安也很是歡喜地將他們家小家給迎進了府裏,嘴裏麵絮叨著:“小姐一出門兒,就是幾個月沒有音訊,別說是老太爺了,就是安叔,心裏麵也是一直都在掛念著...”
“知道了,安叔,是曦兒讓你們擔心了!”下得馬車,蘇晨曦就歡喜地攙起了蘇安,邊向裏走邊靜聽著安叔熟悉的絮叨,在自己的家裏,在自己的親人跟前,很安心。
“要不是月前,小姐曾托著柳先生給府裏麵捎了個信兒回來,老太爺還有安叔,怕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消息,哪裏能放心的下。”蘇安接著說道:“不過說起那柳先生,倒是真是一個好人,有學問,人品也是不錯,前天還曾聽說,他的娘子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是一件喜事,這兩天我正想著要過去看看...”
“呃?”聽蘇安提起柳亦凡,蘇晨曦不由一愣,開口向蘇安問道:“安叔,怎麼那亦凡先生一家,現還在長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