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柳一條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也沒有想著要留下他們一起用飯的打算。
“柳先生誤會了,小老兒此來,並非是為了什麼生意,”聽出柳一條話中的疏遠趕人之意,錢鑫有些尷尬輕笑了笑,厚著麵皮,向錢寶示意了一下,接過錢寶手中的一摞包裝得很華麗的禮盒,輕放至柳一條麵前的桌上,陪笑道:“聽得柳夫人現正有孕在身,所以小老兒便去尋了些百年以上的長白山參,為柳夫人滋補一下身子。”
“哦?那柳某可是要感謝錢管事掛懷了,”柳一條低頭在錢鑫打開的盒子裏看了一眼,一支胡蘿卜大小的長須山參安然地躺在裏麵,不作太多留戀地抬起頭,看著錢鑫說道:“隻是,若是柳某沒有記錯,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麵,柳某以前似也從未與錢管事有過什麼來往吧?這些東西,柳某怎麼好意思留下,錢管事一會還是帶回去吧。”
“而且,”柳一條的聲音有些冰冷,道:“柳某不知錢管事是不是真不知曉,孕婦並不宜食參,你給拙荊一次拿來如此多的山參,柳某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錢管事這是在不安好心?!”
“呃?”錢鑫一下便呆住了,他不知道柳一條這般言講是故意難為於他,還是真的確有其事,孕婦不能食參嗎?以前怎麼從未聽聞過?錢鑫不由扭頭向他的管家錢寶這裏看來,看到錢寶也是一臉迷茫之色。
“柳先生誤會了!誤會了,是小老兒見識短淺,並不知曉,柳先生恕罪!”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些場麵上的軟話都是要說的,錢鑫微拱著手,臉上一片著急之色。
“好了,柳某相信錢管事,也能感覺到錢管事心裏麵的誠心實意,”見錢鑫而露惑色,顯是並不知曉此事,柳一條的麵色稍緩,輕微地衝著他擺了下手,看了下外麵的天色,輕聲說道:“現在天已不早,錢管事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柳某也就不遠送了!”
“柳先生!”似聽不懂柳一條話中的送客之意,錢鑫調整了下心緒,再次笑著向柳一條說道:“其實,不瞞先生知曉,小老兒此來,確是有些事情想求柳先生幫忙!”
“不知柳先生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做湯圓的人?就是前些時,在‘祥和居’客棧內,與柳先生有過些摩擦的那個寬肥之人,想來柳先生當還有些印象,”見柳一條沒有言語,錢鑫便又自顧自地接著說道:“那是小老兒手下的一個總管,同時也是小老兒的妻弟,今日小老兒前來拜會先生,就是代他來向柳先生賠罪的,還請柳先生能夠高抬貴手,放過他這一遭...”
“錢管事這話,柳某可就聽不明白了,”想起昨天任幽那小子來過的事情,柳一條心中有些明了,看了錢鑫一眼,輕聲問道:“怎麼那位湯總管,出了什麼事端了?柳某可是什麼都不知曉,錢管事怕是找錯人了吧?”
“確如柳先生所言,小老兒那妻弟前天因為一件小事,入了刑部的牢獄,受盡了諸多的苦楚,”聽柳一條這般言語,錢鑫接口說道:“對此柳先生或是真的不知,但是這事卻是因柳先生而起,為‘易和居’的少東所為,即便是湯圓他以前曾對柳先生有過不利,惹得了柳先生不喜,這些也應已是夠了,還請柳先生能高抬貴手,莫要要了他的命去!”
“錢管事這話便是有些不對了,”聽錢鑫說得嚴重,柳一條心裏也是一提溜,任幽那小子可別做得太過了才好,那個湯胖子雖惡,但是卻還不至於要取了他的性命,抬頭看了錢鑫一眼,柳一條開口敷衍著向他說道:“錢管事既是已知是誰所為,真接便去尋他便是,你這般來尋柳某,又是會有何作為?”
“柳先生,不是小老兒不想,而是人任公子連見都不肯與小老兒一見,小老兒也是無法,”錢鑫苦笑了一下,抬眼求看著柳一條,道:“而且,這解鈴還須係鈴人,柳先生若是不解氣,不發話,任公子也定是不會放手。所以小老兒在這裏懇求柳先生,莫要與那不懂事的胖子一般見識,便放過他一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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