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錢鑫這老頭兒也隻能這般,在口頭上輕輕地安慰下這個湯胖子了。
“可是,可是,”湯圓有些不死心地又看了他的老姐夫一眼,見錢鑫似真是無法,便哆嗦著身子,一下癱倒在地上,心中恐懼害怕不已,嘴裏一直不停地叨念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說實話,湯圓,”不忍看著湯圓這般可憐沮喪,錢鑫很認真地蹲著身子,盯看著湯圓慎聲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了?以姐夫活了這一輩子的經驗來看,這件事情,還有你身後的那些人,像極了是一個專門針對你的圈套,要是能夠找到這個設套兒的人,你或是還有些希望,能早些出來,再不濟,姐夫也能求得他,讓你在這個牢裏會好過一些。”
對於這個小舅子的性子,錢鑫還是很清楚的,平常處事的時候有些霸道和自大,時不時地還會耍上一些小手段,錢鑫最擔心的就是,他會在無意之中,得罪了什麼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我沒有,姐夫,這近兩個月來,我一直都很本份,哪裏會得罪過什麼大人物?”聽得錢鑫提醒,湯胖子揪著腦代細回憶了一陣,開口向錢鑫說道:“再說,那真正的大人物,我看得出來,也不敢去招惹,斷是不會得罪他們...”
這句話倒是真的,錢鑫輕點了點頭,湯圓在長安城裏呆了這麼些年,雖然平時有點小毛病,也曾欺負過一些人,有點欺軟怕硬的意思,但是卻也是從來沒有招惹出過什麼大的麻煩。
“不說那些權貴,最近一段時間,你有沒有在明裏顴是暗裏,去欺辱過什麼貧民,或是一些奇特的外來過客?”憑著自己的經驗,錢鑫在一旁出言提醒。
“最近的話,好像是隻有一件,”經錢鑫在一邊的側擊,湯胖子忽然似想到了些什麼,抬頭看了他的姐夫一眼,開口說道:“就是上次姐夫讓我去請的那個柳亦凡,被他拒絕了之後,我曾派人去找過他的麻煩,隻是當時被路過的羅小將軍給阻了,並沒有真的發生大的摩擦。再說他一個寫曲兒的書生,能有什麼本事,應該不會是他吧?”
“柳亦凡?嗯,一會兒我派人去查一下,看這件事情會不會是與他有關,”錢鑫輕點了點頭,看了湯圓一眼,輕聲一歎,道:“你的這種性子,以後也要好好改改了,不說讓你去與人為善,最起碼在欺負人的時候,也要先知道人家的根底,心裏麵有個準備。事情做得太絕,凡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不然像現在這般,你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了,姐夫,這些我一定改,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快些把我弄出去,這裏我是一刻意也不想再呆了!”湯圓一直都點著頭,把姐夫的話全都一一應下,最後又哀聲向錢鑫乞求道。
“嗯,知道了,姐夫不會看著你不管,我會盡快地把這件事情給查請楚,早些把你救出來,”又輕聲地安慰勸慰了湯圓一陣,錢鑫站起身形,再次地向牢頭說道了一聲,便起身出了牢獄。
“錢寶!”剛踏出獄門,錢鑫就高聲向著自己的管家吩咐道:“你現在就去給老夫查探,查出那個柳亦凡現在的住處,還有他都有什麼背景,湯總管的事情到底與他有沒有關聯,查到消息後速回府裏告知與我!”
“是,老爺!”錢寶恭敬地躬身施禮,然後便依著他們家老爺的吩咐,快步離開。
半個時辰的時間,錢鑫剛從獄裏回來不久,一碗熱茶還沒有喝完,錢寶便匆忙地從外趕了回來。
柳亦凡現在的消息很好打聽,隻需跑一趟禮部,一切便都清楚明了,不過錢寶所帶回來的這些消息,卻是讓錢鑫一陣地心驚。
住在蘇大司農卿的府坻,與‘易和居’的少東交往親密,現在更是宮裏麵一些皇子公主的授業老師,這樣的人,哪裏會是一個普通的寫曲書生?
得罪了這樣的一個人,像是他們這種普通的商賈,能有個好嗎?
在心裏麵,錢鑫幾是已經確定,湯圓身上現在的事端,定是與這柳亦凡,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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