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十成不敢說,這次複試,愚兄胸中有把握八成,”對自己自身的才學,張楚聞一直都很自信,以前進不得複試的門檻,並非是他的才學不佳,隻是他不懂其中的關竅,還有他這個寒門的出身而已。但是現在,因為有太子這棵大樹的存在,這些問題,都已不再是問題。
當然,這些全都是托著他那個好妹婿的福運。若非是有柳一條在,他可能連太殿的影子都見不著,更別說是再一起喝酒淡天了。在心裏麵,張楚聞對他這個妹婿,很感激。
“嗯,依楚聞大哥的才學,若是考官能公平評判,得中進士對楚聞大哥來說,確是不難。”柳二條輕點了點頭,並沒有覺著張楚聞的話有些狂妄,當初在太學院,即使是那些號稱是大唐最優秀的學生,在才學上不及張楚聞者,多矣。而且,對於張楚聞與太子走近的事情,柳一條心裏也很清楚。
“彼此,彼此!哈哈哈...”張楚聞舉杯與柳二條輕碰了一下,兩人對視著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很豪放。
“嗬嗬,沒想到在夔州之地,竟還有這般地妙人兒!”李世民輕笑著把手中的簡冊遞於長孫皇後,上麵記載著豫章公主在夔州奉節所遇到的一些趣事。
而這些趣事之中,柳亦凡的詩和曲,無疑是最惹人注意的。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長孫皇後看著簡冊上的詩句,不由得輕呤了出來,抬頭看了正在飲茶輕笑地李世民說道:“皇上,詩是好詩,稱得上是上佳之作,不過臣妾聽這詩中的意思,此人像是有些鬱誌難疏,壯誌未酬之意。這是不是有些太過自負了?”
“嗬嗬,皇後言重了,”李世民不以為意地輕擺了擺手,溫笑著向長孫皇後說道:“有才之人,多是如此,自負也未必就是壞事,年輕人,不就是當有些朝氣麼?嗬嗬..”
“皇上說得是,”見李世民並沒有因此而生氣,長孫皇後知趣地隨聲附和了一句,之後便低頭繼續向下看去,很快,她便看到了那個奇怪的曲牌兒:《狼愛上羊》。
“狼愛上羊?”什麼意思?長孫皇後輕蹙起了眉頭,心中起了一絲好奇之意,不由得便接著向下看去。
負責寫送奏報的護衛很有心,在寫這首曲子的時候,不但寫下了詳細地曲詞,而且還在每一句的曲詞下麵,都標上了曲調兒。
是以,在長孫皇後這個精通音律的行家看來,一下就瞧出了這首曲子的不同之處。這是一曲佳作,如果它的曲詞不是那般露骨的話。
“皇上,這首曲子?”長孫皇後輕指著簡冊上的曲目,微抬頭向李世民看去,她知道李世民也是音律上的行家,自是不會看不明白這首曲子的獨特之處。
“俗、雅皆兼,既有大俗,又有大雅,是朕遠所不能及,能作出這樣曲子的人,必是一方音律大家。”李世民再一次地開口讚了一句,對於這首曲子,若不是礙於身份,李世民許是早就會親口吟唱一番。
“既是好曲,皇上,”看出了李世民心中所想,長孫皇後便輕笑著輕聲向李世民建議道:“不若就讓禮樂演奏一番,如何?臣妾對這首曲子,也甚為好奇。看這份奏報上所寫,茹兒似乎對這首曲子,也甚為喜歡呢,嗬嗬。”
“如此,就依皇後之意,讓禮樂來此奏上一段兒吧,朕陪皇後一同賞聽!”李世民輕點了點頭,接過長孫皇後的話茬兒,然後便開口向立政殿的小德子吩咐了一句。
之後,不一會兒的功夫,立政殿內便響起了一陣沁人心脾的樂聲:
“北風呼呼的刮,雪花飄飄灑灑,突然傳來了一聲弦響,這匹狼他 受了重傷,但他僥幸逃脫了,救它的是一隻羊。從此它們約定三生,苦訴著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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