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牌兒: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唐宋八大家之一,蘇軾的《水調歌頭》,被柳一條用很是蹩腳的楷字給寫了出來。寫這首詞時,柳一條的腦袋裏,回想著的全是王菲的歌聲,輕婉悠揚,溫文和順,聽著,很舒服。
這也是柳一條前世最喜歡聽的歌曲之一。
因為不懂古人的譜樂方法,也為了自己以後還有機會能再聽到這種輕柔唯美的腔調,所以,在寫好之後,柳一條又拿著剛寫好的紙張,在任幽的麵前,輕輕地學著王菲唱歌時的韻調,為任幽清唱了一遍,然後在任幽呆傻地回味著的時候,把紙張塞到他手裏,竟直出了書房。
這曲《水調歌頭》,雖不是流行歌曲,但它卻比一般地流行歌曲更耐人聽聞,屬於那種愈久彌香的類型。而且,這種詞調,也更易為這個時代的人所接受。
有它在其中鎮守,‘易和居’無憂矣!
柳一條從書房出來時,堂屋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桌下還有一壺溫燙著的清酒,看酒壺的樣式,正是‘易和居’的‘清嵐酒’,柳一條最喜歡喝的一種酒水,最宜上酌。
“老爺!”小依端著一盤小菜從灶房進來,見柳一條在內,忙彎身與他行了一禮,小臉兒依然有些蒼白,看得出,剛才的事情,把她嚇得不輕。
“嗯,”柳一條在飯桌前坐定,看了下桌上已是滿桌的飯菜,輕聲向小依吩咐道:“好了,這些菜也都夠了,你去將夫人請出來用飯吧。”
“是,老爺!”小依把手中的盤子騰放到桌上,輕應了一聲,把手放在圍裙上擦拭了一遍,轉身便去了裏屋。
“夫君!”不一會兒的功夫,張楚楚在小依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見廳內就夫君一人,便開口向柳一條問道:“怎麼不見小幽兄弟在?他回去了嗎?”
“嗬嗬,娘子請坐!”柳一條起身為張楚楚拉開椅子,輕扶著媳婦兒坐下,輕聲說道:“那小子現正在書房,不必管他,一會他自己就過來吃了。”
“那倒是,”想起任幽的寬厚臉皮,張楚楚輕笑了笑,開口對柳一條說道:“不過,過門都是客,小幽怎麼說也是咱們家裏的貴客,禮數上總要盡到才是。”
說著,張楚楚又輕聲吩咐著小依去書房將任幽請將出來。
“大哥!這首曲子實在是太,太...”拿著寫著詞曲兒的紙張,任幽從書房裏衝將出來,及到飯桌前,激動地張著嘴,太太太了半天,卻也是找不出一個可以用來形容它的恰當詞句來。
“有什麼話,你放在心裏就是了,”柳一條端杯自飲了一杯,打斷了任幽還想太太太下去的趨勢,輕聲說道:“別忘了你之前在我麵前做出的承諾?小心你的嘴巴!”
“呃?”經柳一條一提醒,任幽忙著便用手捂上了嘴,保密這種事情,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大哥放心,答應大哥的事情,小弟一定會記在心上,”任幽一屁股坐在柳一條的旁邊,再次嬉笑地湊到柳一條的麵前說道:“大哥這次算是幫了小弟的大忙,回頭我便回去為大哥選上二十匹精壯的母馬來,就在我們家的馬房裏養著,大哥什麼時候有空,就過去看看,包讓大哥滿意。”
呃,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地別扭?
柳一條放下酒杯,沒好氣地看了任幽一眼,這小子的嘴巴,一向都是這般地沒有遮攔,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輕聲說道:“趕快吃你的飯,吃完了,哪涼快到哪裏去,別再在我眼前晃悠了,看著心煩!”
“嘿嘿,那怎麼行,我還想再跟大哥商討一下給那些母馬配種的事宜呢?”任幽把手上的紙張小心地折好,輕放到懷裏,嘴巴裏又蹦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張楚楚與小依聞言,小臉兒皆是一紅,忍不住地都白了這小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