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柳硯卻是沒有見過,不好插言,隻得默默地跟在柳二條的身後。以他十一二歲的年紀,始終是想不通,不過是隻見過一麵而已,他們家少爺對那蘇晨曦,怎麼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嗯,不可理喻。
“蘇管家,人都走了,別再裝了,小姐請你過去呢。”柳二條剛出了門兒,芭蕉便從側門兒走了進來,及到酒桌前,調侃似地向蘇安說道:“蘇管家剛才裝得,一點都是不像,那柳二條,怕是早就已經看了出來。”
“嗬嗬,你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小姐在哪呢?”微瞪了芭蕉一眼,蘇安又笑著向她說道:“像與不像都是一樣,我的酒量那小子比你還要清楚,這點酒,怎麼可能灌得倒我,嗬嗬..”
蘇安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站起身,邁著步子,跟芭蕉一起,去了後宅。
蘇晨曦正在書房習字,這是她的愛好,很大一部分,都是隨著蘇炳仁那老頭兒來的。
“小姐!”蘇安進得書房,彎身給蘇晨曦行了一禮,然後走到書案前,看蘇晨曦正在潑墨直書,寫的像是‘柳氏書法’。
“安叔,”蘇晨曦抬頭輕叫了一聲,揮筆把手下的字體完成,然後把毛筆放於一旁,繞過書案,走到蘇安的旁邊,輕攙著蘇安的胳膊,陪著他在一旁坐下,開口說道:“聽芭蕉說起,外麵好像是來了客人,不知是哪一位,可是來找爺爺的?”
“小姐,是柳家的那個二少爺,剛才還陪老管家喝酒來著。”芭蕉在一旁插言:“不過現在已經被老管家給糊弄走了。”
“柳二條?他怎麼又來了?不是說過我和爺爺都不在府裏了嗎?”蘇晨曦詫異向蘇安問道。
“說是來看我這個老頭子的,不過依我看,”蘇安輕笑著向蘇晨曦說道:“他來的真正目的,怕是為了小姐你,剛才,柳小子還在旁敲側擊地向老頭子打聽小姐的消息呢。想來,他在外麵也定是聽到了一些什麼傳言。”
“或許吧,現在長安城內,蘇府要招親之事,已經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了。”蘇晨曦微點頭,神色有些黯然。
“剛才芭蕉說小姐有事尋我,不知是所為何事?”見蘇晨曦神色不愉,蘇安便忙著把話題錯開,輕聲向蘇晨曦問道。
“嗯,也沒什麼大事,爺爺走了已經近有七日,也不知到了紹興沒有,這次不比以往,安叔和我都不在側,爺爺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曦兒心中有些掛念,剛寫了封信箋,勞煩安叔派人給爺爺送去。”說著蘇晨曦示意芭蕉去將信箋拿來,遞於蘇安。
“難得小姐有如此孝心,老爺若是看了,心中定會大慰,事不宜遲,我這便去將這信箋送出,小姐放心。”蘇安雙手把竹筒接過,稍檢查了下,便站起身向蘇晨曦告辭。
“唉,還有,安叔,”蘇晨曦輕叫了一聲,向蘇安說道:“莫要讓柳二條知曉了我的真實身份,蘇晨是蘇晨,蘇晨曦是蘇晨曦,這是兩個人。”
“這個小姐就是不說,安叔也曉得,安叔知道該好何去做,小姐不必擔心。”蘇安給了蘇晨曦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躬身向蘇晨曦禮了一禮,便出了書房。
“小姐,”芭蕉給蘇晨曦端倒了碗茶水,輕湊到蘇晨曦的旁邊,輕聲言道:“依芭蕉的眼光來看,柳家的那個二少爺,八成是對小姐起了愛慕之意,說不得過不了幾天,柳府便會派人來府上提親。”
“胡說八道!”蘇晨曦抿了一口茶水,對芭蕉的話語不予理會,這小妮子說起話來,從來都是沒邊兒沒沿兒的,蘇晨曦都已經習慣了。
“其實那柳二條也算是不錯啦,”芭蕉自顧自地開口說道:“年少有為,長相也算可以,前陣子還通過了鄉試,聽說還位居三甲,比他們家的那個大哥強多了,重要的是他至今都還未曾婚娶,若是要嫁人的話,他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若是想嫁人的話,就找安叔去,有安叔幫忙,或許還有一點希望。”直接把芭蕉的話給慮掉,蘇晨曦又站起身,返到書案前,提筆再次習起書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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