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哥!”公孫賀蘭抬手向柳一條拱了拱,目光熾誠,看得出,這一禮,他很誠心。
柳一條輕拍了拍他的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你跟為兄還客氣個什麼勁兒!”之後稍微攙扶著公孫賀蘭,邊走邊說道:“明日為兄就要趕往長安,去拜訪一位以前的故人。估計會在那裏多呆上幾天。故此為兄今日前來,除了是為送你這副雙拐,還是來向你告別的。”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柳一條便想去長安城避一避,把原定的行程也給提前了一天。
“大哥要去長安?”公孫賀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行頭,歎道:“可惜小弟身上有傷,不能與大哥同行。不過,這個東西大哥帶上。”公孫賀蘭從懷裏掏出一個銀色月形的令牌來,遞給柳一條道:“這是將軍府的銀月令,到了長安,大哥要是遇到什麼不開眼的人,隻管爆揍一頓,隻要不出人命,待官差來了,把這塊令牌亮出來,保管沒事兒!”
呃?!柳一條的腦門兒上流過一滴冷汗,看來這公孫賀蘭以前可沒少做過這種事情。真是一個爆力狂,虧得他以前還扇不離手,一直想做一溫文爾雅的儒士呢?
“既如此,那為兄就不客氣了。”柳一條伸手接過,並小心地放到懷裏。雖然沒想過要揍誰的問題,不過有這塊令牌在身上,在長安城行走應該會方便一些。柳一條是個怕麻煩的人,尤其是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大哥沒到過長安,不知那裏的風氣。”公孫賀蘭見柳一條好似沒有在意,便有些憤憤地對柳一條說道:“長安的那些個文士學子,自認為肚子裏有些點墨,便不將人放在眼裏,每次到長安,小弟都忍不住要狠揍他們一頓!”
“哦?”還有這種情況?柳一條的眉頭挑了挑,公孫賀蘭提起他們便會如此氣憤,看來定是受了不小的屈辱。嗯嗯,以後去了長安城,可得小心點了。
“好了,這些事情為兄會注意的。現在時辰不早了,為兄還要回去備些東西,便不在此打擾了。”柳一條將公孫賀蘭扶到院中的一處石凳上坐下,起身向他告辭,囑咐道:“凡事要心平氣和,莫要輕易動氣,賀蘭賢弟以後有暇便要像這樣多多出來走動走動,這樣有宜於氣血的運行和新陳代謝謝的加速,更宜促進你大腿腿骨的生長。嗯嗯,就這麼多,為兄先告辭了。”
“大哥慢走!”公孫賀蘭見柳一條執意要走,便放下了要留他喝酒的打算,向身邊的一個小廝吩咐道:“小波,去代我送一下大哥!”
“是,少爺!”小波向公孫賀蘭和柳一條行了一禮,然後便領著柳一條出了公孫府。
而王政和,此時則站在公孫賀蘭的旁邊,細品著柳一條剛才的話語。新陳代謝的加速?那是什麼東西,為何以前聽都不曾聽聞過?嗯嗯,神醫就是神醫,說出得話來都那麼高深莫測,讓人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