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柳一條不明所以。不過老柳的臉卻黑了下來,冷哼哼地向著那兩頭牛走去。
“柳老弟,嗬嗬...”這時一個長得很富態的中年人從兩頭牛的中間走了出來,尷尬地看著雙眼冒火的柳老實,親熱地說道:“柳老弟,我來看你了。”
柳老實冷哼一聲,沒理會他,自顧自地開著大門兒。
柳一條不明所以,不過當他看到他們家小牛拱向那兩頭瘦牛時,他也明白過來了。感情這廝就是賣給柳老實病牛的那個老夏夏得章。他的膽子倒是夠大,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夏伯父是吧。”柳一條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即又熱情地上前招呼道:“我是柳家的長子,柳一條。我爹今天有些不高興,您老別見怪。”
“嗬嗬,無礙的,無礙的。”老夏擺著他那胖呼呼的小白手,上下打量著柳一條道:“你就是一條賢侄啊,嗯嗯,玉樹臨風,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嗬嗬。”
不得不說,這個夏得章確實很會說話,兩句話說得柳一條整個人都快飄了起來。這也難怪,他要是不能白活,老柳上次又怎麼會著他的道,還心甘情願地掏出幾年的積蓄買一頭病牛回來。
“夏伯父說笑了,”柳一條對夏得章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道:“夏伯父快裏邊請吧,有什麼事咱們到屋裏再說。”
“嗯,好,好,屋裏談,屋裏談。”說著夏得章笑嗬嗬地牽著他的兩頭瘦牛進了老柳家的院子裏。把牛拴好,又跟著柳一條進了堂屋。
柳老實心中有氣,沒有出來見客。柳賀氏一進到家裏就拉著柳二條和柳小惠進了內屋。現在整個堂屋隻有夏得章與柳一條二人。
分賓主落坐後,柳一條就開口問道:“夏伯父是個忙人,這次怎有閑暇蔽臨寒舍啊?”
“一條賢侄,”夏得章又複站起身來,道:“實不相瞞,老夏我今次前來,是為求醫的。”
“求醫?”柳一條眉毛一挑,詫異道:“夏伯父身體有恙應該到醫館去啊,我們家中一無郎中二無草藥,怕是幫不上你吧。”
“幫得上,幫得上。”夏得章急忙道:“我此來並非為人求醫,而是為我那一大一小兩頭耕牛求治。”
“哦?治牛啊,可是那腸辟之症?”柳一條明知故問道。
“對,對,對,就是腸辟之症。”夏得章道:“聽聞一條賢侄有治療牲畜腸辟的良方,正巧我那兩頭耕牛也得了腸辟之症,所以老夏這才厚顏前來求治。萬望一條賢侄能夠教我。”
柳一條的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大方地說道:“夏伯父言重了,一個藥方而已,告訴你也無妨。”
“真的?!”夏得章的臉上寫滿了欣喜。
不過柳一條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的滿腔的欣喜彌消得無影無蹤。
柳一條道:“不過,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白治的疾病。我想夏伯父一定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不知夏伯父準備拿什麼來換取我這個治病的良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