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條道:“王大人,捉拿罪犯,保一方百姓安寧是您這位父母官的職責,您手中有錢有兵想拿一個已經過氣的老流氓頭子還不容易嗎?那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您為什麼非要把我這個小老百姓拖下水呢?我家裏麵可還是上有父母雙親,下有幼小弟妹啊!”
“你以為王魁僅僅隻是一個過了氣的流氓頭子這麼簡單?”王誌洪緊緊地盯著柳一條道:“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流氓頭子,你認為我會容忍他到今天?”
“他是劉鵬的外甥!”黃衫見柳一條麵帶疑惑,就開口對他說道:“劉鵬是太子的幕僚,是看著太子長大的老人兒。”
窩囊太子李承乾?柳一條愣了愣,怎麼把這尊大神給扯出來了?難怪王魁能在三原縣逍遙跋扈這麼多年,合著是朝中有人兒啊。
柳一條打眼掃了王誌洪一眼,略似詢問地道:“現在那個劉鵬,倒了?”
王誌洪微微地點了點頭,輕道:“他已經失去了太子的寵信,隻是太子念舊情,並沒有削去他的官職。”
“那你們不擔心什麼?最大的威脅已經沒有了,你們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借口!”王誌洪站起身,道:“我們需要一個合理,合法,又足夠致王魁於死地的借口。而這個借口,隻有你能給。”
“明白了,”柳一條接過王誌洪的話頭,道:“你想讓我做餌,利用王魁對我的仇恨引他出來投網。是不是?”
王誌洪滿意地點了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很省事。
“但是王魁會上當嗎?他是一個很明勢的人,也很會把握時機,知道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什麼時候可為。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自投羅網?”
對於王魁,柳一條的認識很深刻。忍心把兒子往死裏打的人,很可怕。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我現在隻是想征求下你的意見,你可願意冒這個風險?”王誌洪好似很把握。
“你該不是...?!”柳一條忽然有一種很可怕的想法,能夠讓王魁失去理誌,不顧一切來找他的方法恐怕隻有還在大牢裏的王帥了。
王誌洪點頭,道:“王帥為惡這麼多年,也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看柳一條麵色不對,王誌洪又接著說道:“你放心,大唐是一個講法治的社會,我不會對王帥真的做些什麼的,我隻需要對外放出一點風聲。”
柳一條道:“我並沒有擔心他,他就是真的死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惜,這樣的人早一點死是百姓的福分。我擔心的是如果王魁真的找來,我和我家人的安全怎麼辦?王魁可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這幾天黃捕頭和縣裏的衙役一直都在你們家附近,你們的安全自有他們負責。”王誌洪道:“黃捕頭是一個高手,有他在,你和你的家人都會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