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小青又回複了以往的活力。天還隻是蒙蒙亮,她便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院子裏照顧那些花花草草。她一邊彎著腰澆花,一邊哼著歌。一陣晨風吹過,帶動女孩的裙擺,也帶動了滿院的花兒,她們隨風擺動著,像是在跳一支迎接晨曦的舞蹈,又像是在感謝女孩的甘露。
太陽漸漸從東邊探出頭來,小青放下水壺,拍了拍手,說:“該做飯啦。”
走進廚房,小青熟練地把粥煮上,加上幾片新鮮的青菜和一些碎肉。加好柴火,跑出去把爺爺叫了起來,可當她走到寒啟房門前的時候,卻發現門已經打開了,裏麵空無一人。
小青趕忙跑出來,四下觀望,發現寒啟正閉著眼睛,向著朝陽,盤膝坐在樓頂。
“你在幹嘛啊?”小青有些哭笑不得,覺得寒啟很傻,“還不快從上麵下來。”
寒啟緩緩睜開眼睛,雙目中閃出一道淩厲的光芒,隨後他呼出一口濁氣,拿起身邊的龍紋,一躍而下,走到小青麵前,問到:“怎麼了?”
小青白了他一眼,“你在上麵幹嘛?”她問,“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幫我去砍柴。”
寒啟一愣,自己是在修煉,怎麼能說浪費時間呢,剛想反駁,突然想起師父的一句話: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他立刻閉嘴了,師父的話都是對的。
“那我去砍柴了。”寒啟木木地回了一句。
看著寒啟跑去的背影,小青不禁笑了笑,便又回廚房去了。
……
寒啟把幾根最粗的幹柴放在眼前,深吸一口氣,體內內功悄然運轉,漸漸他的手裹上了一層晶瑩的淡銀色。手呈劍狀,隱隱可以感覺到一絲鋒芒。師父的話又響在耳邊。
“以手化劍,原理有些像少林的鐵砂掌,但略有不同,少林把手變得更加堅硬,而我們是把手變得更加鋒利,就像一把劍一樣,當整個手變為純銀色時,方為大成。用內力貫通魚際穴、少府穴、合穀穴三穴,然後外放真氣,精確地控製在手的周圍,記住,不能浪費一絲真氣。指尖為刃,手背為身,虎口為把,把手真正地當成一把劍。這是一個練習控製力的好方法,當你覺得沒有必要用劍時。就用這招吧。”
一掌劈下,帶起一陣破風之聲,瞬間閃過。柴火應聲而裂,變成兩半。
“還不夠到位啊。”寒啟看著自己的手,與柴火接觸的一瞬有一絲真氣逃了出去,沒有控製得很完美。
“繼續。”他想到,然後便看到他站在院子用手裏劈了一塊又一塊木頭,直到小青過來叫他吃早餐。
小青吃驚地看著滿地的幹柴,每一個的切麵都十分光滑,完全不像是被斧頭劈開的。
“你…幹了什麼?”小青看著寒啟,不知道是該表揚還是批評。
“啊,你來了。”寒啟微微喘了口氣,“諾,砍好了。”心想:控製好真氣還真費神啊。
小青看著有些疲憊的寒啟,不覺又些心疼,眼神變得溫和,“走吧,先吃飯。”她說,“待會兒爺爺帶我們去醫館。”
“嗯。”寒啟點了點頭。
早餐是簡單的青菜粥,有些肉味,三個人都沒有吃很多,小青對寒啟說:“今天估計很忙的,可能沒有午飯吃哦,你不多吃點?”,寒啟搖搖頭,道:“夠了,我飯量不是很大的。”,所以粥還剩了些,小青用碗乘好,準備給醫館旁的一條大黃狗加點餐。
打點好行裝,柳行帶著兩人來到了醫館。
一間不很大的小房子,內部的設施都有些破舊,門前掛著一塊匾,上麵寫著“柳氏醫館”四個大字,可以看出匾上已經刻上了許多歲月的痕跡。
柳行在一旁笑著對寒啟說:“不是我自誇,這家醫館是我們柳家一脈相傳的醫館,少說也有兩百多年了,不知道翻修重整了多少遍,才勉強保存下來。”
“既然是百年老店的話,為什麼不修大一點呢。”寒啟有些不解,“這樣不是更配得上你們百年老店的稱號,也更可以吸引人麼。”
“我們沒有足夠的銀子啊。”小青把大黃狗招來,摸著它的頭說,“爺爺把大部分賺的錢都分給其他窮人了,而且我們給窮人治病也不要報酬的。”
大黃狗在一旁搖著尾巴,看著小青,小青又摸了摸它,“乖啊,別急。”然後打開箱子,取出剩下的粥,把碗放在它麵前,大狗立即汪汪了兩聲,迫不及待地開動了。
寒啟聽小青這麼一說,再想想,好像是的,怪不得柳大夫在城裏的名聲這麼好。
“這也是祖上流傳下來的規律。”柳行說,“一生行醫,求的不是功名富貴,而是救死扶傷,這才是真正的醫生啊。”
寒啟點點頭,的確,這才是真正的醫生。
走進醫館,略微打掃了一下,便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果不其然,進進出出的衣著破舊的人絡繹不絕,但柳大夫治病拿藥後往往隻是象征性地收了幾個銅板。
寒啟和小青在一旁打下手,小青偶爾也會幫爺爺看下病,寒啟則是幫忙抓藥磨藥,順便觀察這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