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元惠宗昏庸無能,百姓在元朝官員的壓榨下苦不堪言。與此同時,各路人馬紛紛起義,一時間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各地英雄豪傑,名人隱士也在此時踏入亂世,擇木而息。......“寒啟?”一聲蒼老而厚重的聲音在森林深處想起。回應它的是一個少年清爽的聲音,“在!”“明天就是你的成年禮了,為師也要與你說再見了。”“師父......”少年還想說點什麼。“不用多說,還記得我一開始教你的東西麼?不要被俗世的情欲羈絆,唯有如此,才能踏入劍道的極致之境。”“明白了,師父。”“明天你的成年儀式一結束,我就會離開,以後的選擇都要靠你自己了,也許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現在,我把我的劍交給你,要好好對它。”“是!”少年接過劍,輕撫劍鞘上淡淡的紋路。他能感受到它的鋒芒。“此劍名龍紋,乃上古神劍青龍碎片製成,雖說是碎片,但其鋒銳絲毫不遜色於其他名劍。好了,我要跟你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回去吧。”“是。”少年緩緩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間林間木屋。“唉......”木屋裏的老人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太突然了麼?”說罷起身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陽光透過窗子撒在了地板上,少年的淚水被照得很刺眼。次日,山頂。雖說是成年禮,可隻有兩個人而已。老人用不知是什麼野獸的血塗在少年的額頭上,那是一奇異個圖騰,散發著神秘古老的氣息。然後把手掌攤開,按在少年的胸口上,說道,“寒啟,今天是你十六歲的生日,代表著從此以後你就是一個成人了。今後你自己的事由你自己做主,你也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你需要和為師一樣歸隱山林,或是踏入江湖。現在,請告訴我你的選擇。”“師父,我......”寒啟猶豫道。“聽從你內心的選擇。”“……對不起,師父,我還是想去江湖曆練......”寒啟支支吾吾地說道。江湖,對於寒啟來說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師父的口中寒啟聽到了一個爾虞我詐,充滿著黑暗和墮落的深淵。而在師傅的藏書中寒啟卻發現了一個充滿冒險與刺激的曆練之地:多少樓台煙雨,多少愛恨情仇,多少爭鋒相對,每一個故事都吸引著寒啟。他想去體會競爭,他想去體會生死,他想去體會愛,即使他知道作為一名追求極致的劍客不應該被這些東西所吸引,但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個個江湖故事,因此,他想踏入江湖,去好好見識一番。師父對寒啟的選擇並不驚訝,笑著點了點頭,道:“這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希望你能在這亂世之中領悟到修行的真諦。師父再考一個問題,劍之道......”“乃練體,鍛骨,聚神,凝氣,修心之道。”寒啟流利地答道。“悟之道......”“乃抑哀,斷喜,空恨,戒欲,絕情之道。”師父點了點頭,欣慰地看著寒啟,說:“很好,你能出師了,最後師父送你一句話: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修行路上的一道瓶頸,能不能做到就看你的了。”說罷,師父用食指壓在寒啟額頭上的圖騰中央,道:“閉上眼睛。”寒啟緩緩閉上了眼睛,同時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從師父的食指尖蕩漾開來。可以發現寒啟額頭上的圖騰也在隨著波紋律動,隨後圖騰漸漸地消失,或是說淺入了他的額頭。“這個圖騰會在關鍵的時候起作用。”師父的聲音在寒啟的心中響起,“它會時時刻刻陪著你,直到你真正長大的那一天。”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寒啟睜開眼的時候,聲音已經和師父一起消失了。寒啟有些茫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淚水不收控製地從眼眶中湧了出來,寒啟強忍著讓自己不出聲。不論如何,和師父在一起十六年了,十六年裏師父一直在含辛茹苦地教導著他,兩人已經不止是簡單的師徒關係了,所以就算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這分離的一刻,他還是無法控製控製自己。哭了一會兒,寒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不能挽留師父,而且還有很多路要走,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了,要努力達到師父對自己的期望,也許,當他成功的那一天,師父就會回來了。用力甩了甩頭,寒啟拿起身旁的龍紋劍,擦汗淚痕,轉過身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個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然後毅然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走下山去......三年後集慶(南京)城外,朱元璋看著眼前的這座繁華城池,心中略有點焦急,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進攻了,一個月前的第一次進攻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采石和太平發展得怎麼樣了?”焦急之餘,朱元璋向自己的副將問道。副將抱拳,微微躬身:“稟報將軍,采石已經建設成了一個臨時的戰略基地,太平還在安撫民心。”“哦。”朱元璋漫不經心地答道。士兵們再一次發起了衝鋒,雲梯隨著陣型緩緩向前推進。城頭的元軍不停地張弓搭箭,攻城的士兵們毫不退卻,慘叫聲此起彼伏。朱元璋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去送死,他知道這種進攻毫無意義,但在元帥郭天敘提出親自帶兵攻城時他並沒有異議,畢竟張天佑已經死了,郭天敘再一死,元帥的位置就是他的了。果不其然,攻城又失敗了,不過郭天敘還沒有死。朱元璋熱烈地歡迎了郭天敘的歸來,雖然並不光彩。“果然還是太小看他們了。”夜宴上,郭天敘狠狠地道,“明天繼續,老子還就跟這座城杠上了!”隨既一拍桌子,看向朱元璋,說:“兄弟,明天咱們一起上,你打西麵,我打南麵,一定要把這座城拿下。”朱元璋笑了笑,拿起酒壺把郭天敘的酒杯倒滿,說:“元帥,稍安勿躁,急也沒用。”郭天敘有些不悅,一口氣把酒喝完,“那你說怎麼辦?都打到這來了,總不能退回去吧。”“當然不能。”朱元璋點點頭,又將酒杯倒滿,“辦法總是有的,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總要有些時間準備一下。你也是,管那麼多幹嘛,打了這麼久不好好休息會兒怎麼行。來,喝酒!”“哈哈!”郭天敘大笑一聲,道:“好!不管那麼多沒用的了,來!幹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說罷便舉起杯子。朱元璋也很配合地舉起來碰杯,隨後兩人都一飲而盡......太平,夜,城主府朱元璋坐在窗邊,身旁的桌上放著他的佩劍。“真的決定了麼?”窗外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嗯。”朱元璋淡淡的道,“走吧,已經三更了。”“哦。”朱元璋起身,拿起佩劍,走到床邊,輕撫已熟睡的妻子馬韻的臉。“這麼兒女情長?不像你啊。”窗外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朱元璋的身後。“你不懂。”朱元璋轉身,看著眼前這個劍客,說,“走吧。”劍客笑了笑,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期待,明天早上這裏又將會是什麼樣子呢?一會兒後......朱元璋很好奇,以前從來沒看過劍客用自己的劍,這個時候他居然舍得拿出來。細細察看,劍鞘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劍柄上卻雕有祥雲紋,雖然看不到劍身,但可以感受到從中傳來的淡淡的寒意,讓人隱隱有些刺痛。劍客好像察覺到了朱元璋的目光,道:“他叫龍紋,我的真正的劍。”“哦?龍紋?”朱元璋若有所思地道,“沒聽說過,不過看來這劍應該不是凡物吧。”“等會兒你就能見識到了。”劍客漫不經心地道。朱元璋移開視線,道:“你應該換個劍鞘,殺氣太重了。”“完事了我會的。”劍客看向前方,“到了,我上了,你在一旁看著。”這裏是城主府的中央,自從太平被郭天敘等人攻占以後,這裏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郭天敘這個元帥的“新家”。劍客站在這座並不算很大的樓閣前,拔出自己的劍,清脆的出鞘聲伴著一股濃鬱的殺氣伴著血腥味在庭院裏蕩漾開來。遠處的朱元璋也是一驚,心想“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啊,怎麼會有這麼濃的殺氣!”“誰!”就在那殺氣回蕩之際,一聲怒吼從樓閣裏傳出。隻見郭天敘穿著睡衣,提著長槍就跑了出來,隨後一道道人影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把劍客團團圍住,頓時這個小小的庭院擠滿了人,而劍客就在人群的中央。他並不慌亂,隻是呆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郭天敘走到劍客的前方,臉色陰沉地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不知道這裏是紅巾軍的地盤麼?”劍客打量了郭天敘一下,平平地道:“給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