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顏夕輕笑,時不時的望向主臥,“我為什麼要追?這是你的事,我不管。”
高昭然笑嘻嘻的,“我看你好像很感興趣。”
“說錯了。”慕顏夕捏著玻璃水杯,杯壁上襯著她潤白的指尖,“我一點都不感興趣,隻是你突然靠上來,為安全考慮,我需要留意細節。”
慕顏夕迫進她,高昭然給她盯的不自在,稍微側著頭,她滿意的勾著唇,“每個人的欲望都不同,欲望會影響他們的做法和手段,那些人發生了什麼,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不過,若是你能維持現狀,或許我們還能做朋友,降頭師,你說是不是?”
“別這麼生硬,友人不是得深入了解才能增進感情?我是拉近咱倆的關係,姐姐我對你心儀已久,這不是找機會跟你發展一下。”高昭然不懷好意的拋媚眼,轉而又一巴掌拍她肩上推遠點,雙手護胸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敷衍的態度讓人一看就是裝的。
慕顏夕眼尾抽了抽,暗罵這人就是一團爛泥,踩上去都怕髒了自己的鞋,粘著就揭不下去。
“我不出軌。”
高昭然糾纏不清,“一回生,兩回熟嘛。”
慕顏夕:“……”
兩人世界插進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第三者是什麼感覺?
慕顏夕是覺著她恨不能將高昭然分筋錯骨再扔到外麵讓她自生自滅,真不該一時興起去救人,有她在的時候,蕭墨染雅致端莊的緊,連她靠近都不許,這讓慕顏夕很是抑鬱。
不過她鬱結的心情在看到蕭墨染端出全素宴,高昭然臉色變的跟青菜一樣油綠油綠以後,她一下子覺得心情很好,陽光異常明媚。
高昭然朝蕭墨染眨的眼都快抽筋了,對方目不斜視,她低聲道:“蓮花道長,我是病人……”
蕭墨染將麵前一盤西蘭花推到她麵前,“高施主,你傷在腿,餘毒不清,此物對你甚好。”
高昭然臉色更綠,直勾勾的盯著寡淡少油的西蘭花,“蓮花道長你會做葷嗎?比如雞湯什麼的?”
“貧道自幼出家,門規清律嚴明,清心弟子飲食之由不可殺生。”蕭墨染輕描淡寫道。
慕顏夕緊接著說了句:“我會。”
高昭然眼睛驀地亮了,烏黑的眼珠轉了轉,慕顏夕又說:“但是我不想做。”
高昭然:“……”
真是,這地方沒一個好人,連傷殘患者都欺負。
慕顏夕想了想道:“墨染,剛才葉先生給我兩封請柬,是銘盛集團在三天後會舉辦一場珠寶展示會,邀我們去。”
蕭墨染頓著,“我們?”
“恩。”慕顏夕應著,“按著葉先生的意思,銘盛集團的大小姐李墨凡查過你我,資料信息倒是沒什麼,隻是這番邀請,不知道安了什麼心思。”
蕭墨染長睫顫了顫,在細致瑩白的臉上覆了層淺淡的陰影,“那就去罷。”
慕顏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以蕭墨染的性子,該是不想去參加這些俗世活動才對,怎地答應的這麼快。
蕭墨染仿佛解釋般道:“你不是猜測她的心思?避了一次,避不過第二次,不若前去,靜觀其變,才好從中周旋。”
“你說的有理。”慕顏夕若有似無的瞧著她,但蕭墨染依舊沒有絲毫破綻。
她是有種直覺,下意識的覺得蕭墨染不對勁,就像一直習慣的物什擺放在固定的方位,突然有一天變換了地方,熟悉的人就會覺得不舒服。
可她還是蕭墨染。
變化快的不可捉摸,有些端倪不知不覺中顯露,但她沒有把握,也不能肯定。
作者有話要說:我因為可以和你相愛,而驕傲,然而你卻不知道,我期待在你愛的世界裏變的重要……稍晚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