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忍耐不代表我懦弱,我隻是等待這遲來的暴風雨。。
一個宣布成績的聲音,蕩漾在美空學院的空氣中。
“陳零!98分!”
這似乎值得驕傲的分數,卻換來一陣陣不應該出現的嘲諷和譏笑。
陳零,一個不折不扣的乖學生,成績雖然不算很高,但也可以算是拔尖了吧。帶著圓圓的眼鏡,留著蘑菇頭型的圓形頭發,一個正兒八經的好學生模樣,但他在班級的地位沒有因為他的成績而上升,反而是越來越低。
教學課的鈴聲覆滅了老師滔滔不絕的上課
鳥獸散後一個黑發斜瀏海略帶一絲帥氣的男孩對陳零轟:“喂!陳零,今天的作業,跟以前一樣,字要多醜有多醜!你娘的,昨天的差點被老太婆發現了。你丫的你想害死我啊。對了,今天有多少錢?給你爺我花!”陳零怯怯的拿出兩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略有顫抖的遞給男生。那男生卻大甩一掌,“啪”的一聲搶過錢,嘴裏還罵道:“草,就這麼點!明天帶多點!不然老子把你褲子拔了!”說完還要拍一下陳零的頭才滿意的離開。陳零理了理頭發,整了整歪了的眼鏡,強忍這心中的不滿,走出了校門。這個學校本就是有錢子弟才能來的學校,不過陳零是特許,他認識校長,所以他以特許生的身份來到了這說學校。這當然是史無前例的特許,陳零的家境並不寬裕,但又不是很潦倒,勉強供得起學費。但以這身份進學校,無疑受盡了白眼與嘲諷。剛剛勒索他的就是他的同學:龍傲。龍家在這家學校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甚至通說在這學校還有股份。別說陳零了,在全校也找不出幾個能與龍家抗衡的人
陳零搭著小巴回到家,但回家之前必須走過一條荒無人煙且陰森的小巷,這小巷根本很少人走,且在這條小巷的搶劫發生率一直是居高不下,治安人員也管不了。這種小巷多的跟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想管也沒那麼懂精力,幹脆也不管了。隻要沒死人,他們也混一天是一天。陳零看到巷子的盡頭,有幾個頭發染得亂七八糟的青年抽著煙在盯著自己。陳零下意識的加快了些腳步,但當陳零快要走過去的時候,一群人圍住了陳零,說:“兄弟,最近哥們手頭緊,借點錢來花花。”那黃毛小子滿臉壞笑的說。陳零怯怯的說:“大哥,我今天沒錢了…要不…我明天給各位大哥把..。”陳零把頭埋得更低,結結巴巴的沒一句完整。黃毛小子猛然把手中快熄滅的煙頭一甩。再狠狠的踏上幾腳。瞪著陳零說:“**別給老子裝X!嘴硬是吧,行,今天不讓你吃點苦頭我還怎麼在道上混,你也不配我打。給我打!兄弟們!請他吃一頓爽的!”說完,那身後的幾個混混也狠笑著,慢慢的想陳零靠來。
一頓灰天暗地的拳打腳踢之後,剩下一個灰頭土臉且傷痕累累的陳零,他身上僅剩下的晚飯錢都被刮走,冬天的冷風吹著衣衫單薄的陳零,恐懼與絕望也跟著陳零的一呼一吸的呼吸,一點一點的吸進身體裏,直至蔓延了他的全身。
推開鐵鏽斑斑的家門,陳零家裏此時空無一氣,靜的擲地有聲。陳零拍開了廚房的燈,打開櫃子後,陳零的心出現了一絲自嘲般的安慰,恐怕今晚的伴侶,就剩下這桶忠心不二的方便麵了吧。
換了別人,誰都不可能甘心,誰出生都有一個自尊的權利。在學校,他絕對找不出一點該有的自尊,在黑暗中,陳零不喜歡開燈。他或許隻能在這黑暗中找到一刹那隻屬於他的寧靜,淚水不能製止也隻能爆發,淚水打濕了他的圓框眼鏡,但他不想拭去,他的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的思緒。
“咚咚..咚咚..咚咚”他的心髒猛然跳了幾下,陳零問自己:“你願意就繼續這樣下去麼?!”
一個刹那流水般的憤怒。
取而代之的是破開了所有空洞,全是滿腔怒火,他伸手直接捏碎了眼鏡,走去洗手間用冷水不斷衝擊著自己的臉孔混合著冬天凝結的碎冰,每一秒鍾過的異常刺骨,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用剪刀剪出了一分斜劉海,仿佛已經脫胎換骨。
第二天,天微微亮。陳零拿出全部的家當,留個紙條就離開了家。陳零爸媽長期不在家,陳零是住校生,陳零留下的紙條如下:“爸媽,學校派我去學習,大概三個月後就回家!零字...”陳零盡力躲開所有人,勉強來到了教導室。編一個天大的謊請了三個月的假。陳零也是成績不錯的好學生,對於老師來說沒有什麼。出了一個成績好的學生已經是奇跡,有的學生一個學期不回來,那也是正常。而陳零隻是三個月又是好學生,自然老師也不敢說什麼。得罪了這些學生等於跟丟了飯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