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蘭並不是無腦出頭,大伯一家要拿她去換彩禮,就不會對她下狠手。

二來,周武玉怎麼說都是從山外進來的,或許她知道離開的方向。

大伯家的院子並不大,夏書蘭和她大哥住著最小的一間房。

出了房門,周武玉的慘叫聲聽得更清楚,也更微弱了。

夏書蘭隻是聽著聲音,就知道大堂哥出手有多重。

要放後世,她早就打帽子叔叔的電話,可現在根本行不通。

一個村子的人,多少都帶著些親戚關係。

包庇的情況很多,根本不會給夏書蘭聯係外界的機會。

對整個圍山村的記憶,就是落後,愚昧,還有一致對外的團結。

要想靠外麵的人相救,根本就不可能,夏書蘭想要離開這裏,隻能是找準機會。

周武玉慘叫的聲音,不是大伯一家,恐怕就是鄰居家都能聽見。

可根本沒人出麵阻攔,或許在他們看來,周武玉的一條命並不算什麼。

要不是舍不得錢,估計早就想換個媳婦回來生孩子了。

夏書蘭很快走到周武玉的房門前。

還能聽到周武玉的慘叫聲,這女人也挺強硬的,從頭到尾都沒開口求饒過。

也不知道是明白開口求饒沒用,還是已經對生死看淡。

夏書蘭靠近後,還能聽到屋內大堂哥的說話聲。

“叫叫叫,怎麼不接著叫了,剛剛不是很囂張嗎?還敢打你男人。”

“你這個賤骨頭,來我們家一年多,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連個孩子都生不出,讓我出門被人笑話。

我這麼費心費力的在你身上耕耘,你踏嘛的還不情願,還敢打老子,真是給你臉了。”

夏鐵牛本來就因為結婚一年多的時間,連個懷孕的消息都沒傳出,讓他在村裏受到不少白眼,回來他就著急找周武玉生孩子。

夏鐵牛這人跟他的名字一樣,隻會蠻幹,用力,每次都讓周武玉苦不堪言。

今天實在是受不了,才會動手打傷了夏鐵牛。

動了手那還能了,可把夏鐵牛給氣炸了。

這娘們不配合他,對他動手,真是反了天。

真是一天不打皮就癢,在他們圍山村還沒有女人敢動手打男人的。

夏鐵牛說著話,抬腳就在周武玉上狠踢兩腳。

此刻周武玉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就連呼叫聲要不是夏書蘭靠得近也難聽見。

情況不容樂觀呀!

周武玉本就是被拐賣來到圍山村的,對於夏鐵牛她根本就談不上喜歡,除了厭惡就是憎恨。

此刻她的眼神中有狠厲閃過,可現在的她什麼都做不了,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

要是現在被打死也不錯,也好過以後再過這樣的日子。

可想到家裏生病的媽媽,從小她和媽媽相依為命,她還要賺錢給媽媽治病,她還要給媽媽養老。

她還想完成她的學業,她還想再見見心中一直藏著的那個人。

她真的好不甘心呀!

可她現在又能做什麼?

她能祈求這個時候誰能救救她嗎?

就在周武玉感受到絕望時,房屋的門被人敲響。

“大堂哥,你別打了,再打下去人都要讓你打死了。”

夏書蘭的聲音傳來,夏鐵牛還真停了下來。

他氣憤的一把把房門打開,屋內昏暗的燈光下,讓他一張臉尤為恐怖。

夏書蘭假裝害怕的,後退了兩步,實則拉開距離,她也怕夏鐵牛二話不說的給她來上一拳。

“夏小花你長本事了,我打老婆你也敢管。

是不是我好久沒收拾你,你上趕著找打呀。”

夏鐵牛正愁有氣沒處撒了,這不夏小花自己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