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做夢也沒想過自己不就是出門買個蛋糕給自己過十八歲的成人禮,誰知從天而降一道驚雷,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自己頭上,頓時眼前一黑瞬間沒了知覺。
陷入黑暗前,楚堯心頭最後想的是為什麼天上掉的不是蛋糕?就算是個餡兒餅也可以啊!
“唔……”
一股劇痛刺激著楚堯的頭,腦子裏就像有千百把鋸子同時開工,拉動著脆弱的腦神經。極度不舒服的輕吟出聲,瞬間讓楚堯的神識清醒過來。
試著動了動手指,雖然僵硬,但明顯能感受到來自身下的柔軟床墊,扭扭脖子,腦袋下是用香料熏過的枕頭。
難道自己沒有死?
強烈的生存欲望和自己可能還活著的感知讓楚堯睜開眼,昏暗的房間內雖然沒有開燈,但從輪廓裏楚堯能大概推測自己不是在自己那間出租屋裏了。
“這是……哪裏?”
楚堯掙紮著起身,並沒有想象中被雷劈過後的痛楚,反而一身輕鬆,原本近視的眼睛更是變得清晰起來,甚至能夠看見很遠很細小的東西,就連角落裏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盯著自己健全的身體看了半天,楚堯有些摸不著頭腦,記得自己明明是被一道天雷劈中了,就算現在醫學再發達,不僅治好了自己的近視,就連皮膚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疤痕,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感情被雷劈過之後還能治好眼睛,早知道如此,他早就站在樹底下等雷劈了。
摸索著打開燈,明亮溫和的柔光頓時打了下來,楚堯趕忙閉上眼抬手遮擋,許久不見燈光的眼睛有些刺痛但並不礙事,等雙眼逐漸適應明亮之後才緩緩放下手。
燈光之下是間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華麗洋房別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建的十分規整的花園,種滿了緋紅的薔薇。
屋內藝術優雅的歐式格調充斥在整個房間裏,牆上掛著一些看不懂的名畫,也擺了些看起來就很值錢的古玩兒,根本就是個有錢有品位的人的家。
自己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說有人撿到了被雷劈過後的自己,還是個有錢人?
甩甩頭,楚堯可沒那麼天真的想法,就算是有錢人也不會閑的沒事兒幹在路邊撿人!
禮貌的試著喊了幾聲,房間空蕩蕩的,回音連綿不斷,但就沒有人應答。
思忖著這事兒著實古怪,楚堯心裏暗忖先離開這裏在說!
想到這兒,楚堯抬腳就往屋外走,隻是路過走廊裏那張用來裝飾的琉璃色鏡子時,一雙血紅色的眼眸完完全全的吸引了楚堯的注意力。
緊走幾步的楚堯猛然退了回來,死死盯著距離自己一米遠的鏡子,目光像是被焊住一般鐫刻在那雙熟悉又陌生的雙眼上。
這雙眼是什麼意思?他……他的眼睛什麼時候變成這般嚇人的模樣!簡直比紅眼病還恐怖陰森,令人瘮然。
不敢相信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睜開,還是紅色的,甚至比之前還要豔上幾分。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事兒?他又是在什麼鬼地方?
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為上。楚堯想著腳步快速的往木質雕花大門走去,剛一打開,正巧外麵有人進來,剛好撞在一起。
“啊啦啊啦,若是我再晚回來一點,你不讓你逃了。”
陌生人的聲音,從楚堯身側響起,低沉沙啞,卻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戲謔。
詫異的起身看向對方,意料之外是個俊美邪魅的美男子,完全符合時下流行的動漫小說裏的極品男主的各個要求。
“盯著我看幹什麼,莫不是喜歡上我了?”
呸呸呸,誰會喜歡你啊,你又不是大美女,我喜歡你幹什麼!再說雖然現在潮流基友,但楚堯明顯不想趕這個潮流。楚堯心裏腹排一圈,男人都自戀,但哪有這麼自戀的,整個一水仙花情意綜合征!
“這……我為什麼在這裏?是你救了我?你又是誰?這裏又是哪裏?”雖然這人有些自戀,但他可能是唯一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人,對此,楚堯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清楚。
“啊拉啊拉,你一下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你哪一個?”將手中的包裹放下,銀發男人伸長腿優雅的坐在名貴的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堯。
楚堯被男人的話一梗,沉默半晌想了想還是先搞清楚狀況,至少要知道他在哪兒,對方是誰。
“你是誰?這是哪裏?”
男人似是料到楚堯必然會問這個問題,性感的嘴唇上揚,給了楚堯一個俊朗的笑容,“你是我兒子,這是我的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