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夏白不慌不忙的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侍衛的刀刃。“你不放我走,我就劃下去,啊,好多好多血,你說,這算不算傷到我了?”
奶奶的,原來寒冷是這麼一回事。
“放,還是放?”夏白揚起臉。
額,這句話還能讓別人有其他選擇嗎?
侍衛的刀有些動搖,他在心裏暗罵自己該死的手,為什麼那麼快的拔刀,現在竟然反過來被威脅。可是這樣放走她,侍衛一樣是死罪,因為皇太子說過,不能傷她分毫,也說過,看牢她。看不牢是死,傷害了是死,怎麼都是死,她夏白就不能安靜一點麼?
“啊,飛碟!”
一氣嗬成,夏白突然驚呼著指著天空,侍衛們聞聲紛紛抬頭看向遙遠的天際。月亮已經被遮擋,帷幕下多了數點星星,而天邊已經微微發亮,恰是一副風景。
可是仰望了半天,並沒有看見夏白所言的什麼飛碟,而且,飛碟是何物?
低頭,人不見了!
看著夏白的背影,他們都知道,夏白是去找皇太子了。
展開夏白的信,一張紙上用黑色研磨畫了幾串腳印,左上角還有一張微笑的臉。
這幅代表向光明派掌門和弟子的告別畫並非什麼研磨所致,而是夏白的眉筆畫出來的。她很清楚自己時代的字體古代人能看懂就太神奇了,所以特別發揮了一下她的繪畫天賦。
光明派前山,山巒起伏,綿延不絕,像一個巨大的綠洲在黑夜中傲然挺立。
還好夏白沒有夜盲症,現在是尋太子心切,也管不了周圍是明亮還是黑暗。她健步如飛,壓得路邊的小草生疼,都被她踩得骨折,像李白清叔叔說的,你試一下一輛奧拓從你身上壓過去,會是什麼感覺?
奮勇前進,夏白有些氣喘,現在,哪怕是有妖魔鬼怪、貞子再現、黑白無常,她都非要追上千凝夜不可。
突然腳下一滑,腿部一軟,整個身體就猶如短線的珍珠倒塌了下去。衣服被劃破了好大一塊,手臂細嫩的皮膚隱隱作痛。輕輕一碰,還有點點血跡。
疼啊疼啊!眼淚在眼眶打轉,她突然很難過,很委屈。
“千凝夜、千凝夜……”她可憐兮兮的輕聲地喊著他的名字,好像這樣就會不痛。
鎮定下來,夏白邊靠著細嗅千凝夜身上散發的杜蘅之味來判斷方向,邊反分析她的遭遇。從穿越到現在,似乎千凝夜根本就沒有對她進行過人生傷害,因為作為皇太子,若要殺她相信她現在不會完好無損。那麼,千凝夜屢次出現是因為保護她?追殺她的人到底是誰?莫非是小矮子?
皺尚書的綽劣影像進入夏白的腦海,那個小矮子在夏白剛剛出現的時候就主張殺掉她,可是夏白根本就不認識他,那麼小矮子要殺的不是作為夏白的她,而是身為刺客的她!
我靠,她感覺著事情不一般,千凝夜會不會有危險?還有,千凝夜這笨蛋竟然手握劍刃來逼退夏白的追隨,手上的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