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找人!”見千凝夜的疑惑顏色,心知肚明的逸水錫附在他耳邊悄聲說。
怪不得,女扮男裝混進來,但是找人,她找誰?
“刺客何在?”千凝夜明知故問的看著板上的白衣角。
一聽到刺客二字,正躲在床下的夏白一陣驚慌,大氣也不敢出。
“刺客?就是父皇告示中,刺殺皇兄的刺客?”一陣驚呼,逸水錫顯得有些吃驚,不過他的眼睛裏全是笑意,然後默不作聲的配合千凝夜演戲,“那皇兄可有抓住?”
“鼠輩之人,逃倒挺快!”千凝夜指尖微動,不動聲色的押了一口茶。
床下的人兒氣得咬緊牙齒,恨不得立馬撲出去對著千凝夜一頓狠批。鼠輩?千凝夜竟然還好意思說夏白是鼠輩,天理何在啊,要不是他對夏白窮追不舍,這位來自21世紀的威風人物用得著裝老鼠?
正當某女為自己蕩然無存的威風感憂鬱的時候,眼睛一瞟,赫然發現由於心急沒有拽進床下的衣角露了一小截在外麵,心下頓時如貓抓。我他娘的,作案不利落,暴露了行蹤。
沉著、冷靜,唯一自救的方式就是要將白色衣邊不動聲色的拉進來,現在他們談得正歡應該不會注意到此,夏白大氣不敢出,一點一點的拖動衣物,直到整片衣角就握在自己的手中後才感覺到安心。
可想衣角在兩個極品男人的眼皮下一點一點移走,最後全部拖進了床下,使得逸水錫哭笑不得,倘若這樣的人成為刺客,想來一定會氣死她的主子。
千凝夜依舊板著臉,即便是看著衣角消失也不苟言笑,盡管在他心裏,早已經有了一絲笑意。
“哈哈哈,皇兄瞧,突然竄進內弟房間的老鼠已經成精。”逸水錫一陣狂笑,他可沒有千凝夜那麼嚴肅,因為這女刺客實在可愛。
奶奶,他們要閑聊多久?真的是兩個演員,還有完沒完?這樣下去她怎麼追千玄貝,難道以後又要孤軍奮戰?
沉默,看著逸水錫笑得如此開心,千凝夜心中的微暖之意瞬間消散。逸水錫是因為夏白而笑?雖然千凝夜見慣了逸水錫這樣輕挑的模樣,可是他潛意識裏竟然不允許逸水錫因為夏白而發笑。
蹙眉,千凝夜在心底狠狠斬斷自己的不正常思想,現在確認她是安全的,朝廷中其他信息逸水錫也會盡快給他呈上,定了定神,他決定不再逗留。
“回宮。”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床腳,然後直起身子吩咐身後人。
“太子爺回宮。”一個男性尖利的嗓音在房外響起。
逸水錫站起身,恭敬作揖,千凝夜,又一次袒護著刺客夏白。夏白注視到那雙金絲邊的軟鞋慢慢移動到了門口,隨後消失,才算是喘了一口氣。
不過氣才喘到一半,逸水錫的鞋就移到了眼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哈哈哈,我皇兄千凝夜已走,刺客姑娘可以出來。”斯密王朝九王爺逸水錫雙手自然放於身後,低著眼看著床腳。
出來就要定罪麼?可是定罪為何要笑的那麼無意?矛盾中,夏白也不想以這滑稽的形式來對話,索性咬咬唇從床底爬出來,等她站穩後拍了拍身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