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應禾琛的公寓樓內。
自上次從應禾琛家回來後沒幾天,容禮便感覺他對自己越發的小心翼翼,為此,他不止一次的找應禾琛提過這個問題,表示自己沒事。
可應禾琛的行為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的異常,甚至讓容禮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認為自己沒有回應,於是產生了失望的情緒,正在慢慢的放棄他。
這天,應禾琛沒有去公司,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從早到晚都沒有出來過,甚至於沒有吃飯。
就在容禮不知道多少次敲響他的房門,想要勸他出來時,門內卻傳來了對方極其不自然且帶有怒意的聲音。
“你別管我。”
應禾琛的聲音有些發顫,聽得容禮產生了不好的想法,他沒有把應禾琛的話當回事,隔著門對他說道。
“你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出來跟我說說不行嗎?”
可他越是如此,裏麵的人便越是暴躁,“砰——”,重物擊打在門上的聲音,貼著門的容禮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剛剛那是…”
容禮愣在那裏,發出的聲音比應禾琛抖得都厲害:“你在砸東西趕我走嗎…禾琛……”
應禾琛聽到他這個語氣,冷靜了一點,使勁抱著自己的頭,想要告訴容禮,不是的,他沒有想趕他走。
可是,這樣的清醒,並沒有保持多久,他便又失控了。
房間裏,濃重的雪鬆味充斥在空氣中,地麵上,被子與枕頭被扯得到處都是。
應禾琛紅著雙眼,死死地看著那道門,腦子裏,一個聲音不停的催促著他去打開,隻要他打開了,就有人幫他緩解這份難以控製的情緒與欲望。
可僅存的一點理智又在清晰的提醒著他,不要去,不要傷害容禮。
這樣的狀態,讓他將自己關在屋裏整整一天,飽受折磨,應禾琛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
尚且還可以堅持的他,在聽到容禮的聲音後,那股衝動的欲望仿佛要頂破他的神經,讓他無法克製住自己,想要衝出房間去。
更想看看他是如何在自己手裏哭泣的。
應禾琛撐起身子,走到門邊,將手放在門把上,他用最後清醒的聲音盡量溫柔的對著門外失神的容禮說道。
“我沒事,你先回去自己房間好不好?”
容禮聽著他不正常的聲音,越發的擔心,再次鼓起勇氣靠近門邊:“你到底怎麼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可以讓我陪在你身邊嗎?”
“……”
他拒絕不了,也根本沒有能拒絕的理智了。
門被大力的從裏麵拽開,撲麵而來的雪鬆味,瞬間壓得容禮喘不上氣。
早就知道Alpha會有易感期的來臨,容禮沒見過,但聞到從應禾琛房間裏散發出如此強烈的信息素味道,他再不清楚怎麼回事也明白過來了。
來自Alpha易感期那股強製到恐怖的力量,容禮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這陣子應禾琛所有怪異的行為,突然在他腦子裏有了一個完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