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柳相文揮手打斷沈豐衍的牢騷，“沒空聽你胡扯，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再十分鍾後，南藝校外某家大排檔。
“乒。”柳相文把空的易拉罐放到地上，麵帶笑容的看著眼前神情低落的沈豐衍，“這麼說你又相親失敗了？”
沈豐衍並不答話，而是先掏出打火機默默的點上一根煙，“哎……”
“嘿，跟我裝。”柳相文見狀眉毛一挑，雙肩輕輕聳了一下，不理會裝文藝青年的戰友，自個從桌下的啤酒箱裏拿一罐出來打開。
“真不配合，讓哥裝個比會死啊！”偷偷瞄了柳相文一下，發現對方隻顧仰頭喝酒，沈豐衍無奈飛過去一個幽怨的眼神，“唉，一言難盡啊！”
柳相文打個酒嗝，“那就二言慢講。”
上身往椅背一靠，悠悠的吐個煙圈，沈豐衍掃去往日掛在臉上的玩世不恭，把近況跟柳相文徐徐說了一遍。
聽完沈豐衍聲淚俱下的敘述，柳相文一臉錯愕，“你的意思是自上次相親以後，你就被相親對象纏得日子過不下去？”
“唉……”閉眼、揚頭、長歎，沈豐衍這連貫的動作拿來裝比可以打個八十分，可惜沈大公子此時卻是滿腹辛酸，完全沒有以往當逗比時的灑脫心情。
“那女的長相很醜？身材不好？品味不高……”一連十幾個問題都得到沈豐衍的搖頭答複，柳相文毛了，“那你為什麼看不上她，難不成是小說裏麵寫的那樣？”
“什麼叫小說寫的那樣？”
“就因為她是你家老頭子安排的相親對象，所以你看不上。”柳相文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沈豐衍，“可別跟我說你真是那種二比青年啊。”
沈豐衍扭頭噴出一口煙霧，“去！哪跟哪呢！”
“不是？”柳相文這回好奇了，“那又是為什麼？”
“她姓白。”沈豐衍把煙頭碾滅，頓了一下用略帶厭惡的口吻補充道，“白萍的那個白。”
“哦……”柳相文若有所悟，不過很快又一臉疑惑的問道，“就因為她是白家大小姐，所以你就看不上？”
拿起桌上的煙盒，沈豐衍抽出一根再次點上。
“恨屋及烏？”柳相文眨巴兩下眼睛，“大嬸，我跟你說，對待婚姻這事要理性一些，千萬不能太感情用事，你再討厭白萍也不用把氣發到白家人身上啊。”
“嘶——”沈豐衍咬住煙頭狠狠吸了一口，“白妙香的脾氣和白萍相差無幾，是你的話，受得了？”
“嘶——”柳相文倒吸一口涼氣，“她看上你哪點了？趕快改！”
“咳、咳！”因為柳相文這句話，沈豐衍被煙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咳咳！你小子——少給我幸災樂禍！”
嘿的一笑，柳相文拿起一罐啤酒打開遞了過去，“大嬸，你可得堅持住嘍。白萍，白萍那種人是……嗯？你這表情是幾個意思？”
見沈豐衍一個勁的對自己使眼色，柳相文眼珠一轉止住了話頭，然後在如芒在背的感受中慢慢轉過身。
“白萍怎麼了？繼續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