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關機,她充上電,閉著眼睛打算再睡會。=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給彼此放年假,初七之前鍛煉可以自由安排,她迷迷糊糊又睡著,再醒來是中午了。
她洗漱刷牙,不一會,房門被敲響。
陸沉水站在門口,烏黑的眼珠盯著她,似乎有話要說。
目光對上,他又會避開,吃飯時也是這樣,那幫朋友散了,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你沒什麼想跟說的?”陸沉水幽幽地盯著她,眼神好像有點哀怨,林莫奈不解,撓了撓小下巴,“要不然你給我個暗示?”
他眸光一沉,更不滿意了,雙臂抱膀直直地看她:“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說。”
她更摸不清頭腦,費解地問:“你到底要說什麼?”
她問了半天,沒問出個所以然,直到她回臥室打開手機,看見陸沉水的未讀信息,才明白過來。
他在短信裏寫:我會盡快處理好所有的事,去實現你的希望,當然也是我的期望。與我而言,一起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所以關於具象化的一切,你想的,就是我所期望的,你願意,我們就一起實現,包括但不限於你想的那些,這個答案可以嗎?
林莫奈憋不住笑,難怪他眼神幽怨,這在她看來是變相的表白。
她當然滿意啊,林莫奈回複過去,桌邊的手機響了,陸沉水立刻伸手撈過來,看見答案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元宵節一過,赫蘇青從外地回來,補課告一段落,他們又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天氣轉暖,林莫奈悶在家裏難受,準備好便當,在門口等他一起去爬上。
山城靠北,有一座山,叫葉落山。
從地圖上看向層疊的樹葉墜落,故而得此名。
初春將至,北方積雪尚未融化,但沿山的路已經露出黑灰色的土,被人踩得結實。
他背大包,她背小包,一前一後往上爬。
山間空氣清新,林莫奈心情大好,故意扯著嗓子嗚呼怪叫,驚得山林間的鳥兒撲棱棱亂飛。
他們出發得晚,已經有人從山上下來,後麵也陸續有人趕超他們。
更有甚者,頗有興致地在半山腰撐起帳篷,吃喝打牌,說笑聲傳出很遠。
半路,陸沉水接了個電話,她故意拉開點距離。
她在前麵,他在後麵,前麵幾個中年男人正坐在路邊喝酒,居然支上了一個小烤爐,烤肉味焦香,聞得她有點餓。
林莫奈站原地回頭看,陸沉水遠遠的影子,她往前走,把包掛樹上休息,那幾個男人打量她,主動打招呼。
出於禮貌,林莫奈點點頭算是回應。
一個禿頭男過來叫她一起吃點,她搖搖頭,男人上手要拉她。
她蹙眉躲開:“我說了不吃,謝謝。”
“誒呀,沒事的。”禿頭要抓她手,林莫奈剛要還擊,啪的一聲,禿頭捂著腦袋誒呦一聲倒退幾步。
陸沉水手裏拋著石子玩,在禿頭要罵人時,他甩手丟第二顆,穩準地打在他的臉上。
幾人見陸沉水不好惹的架勢,罵罵咧咧卻沒敢真動手。
他們繼續往上爬,林莫奈忍不住吐槽,有的中年老男人,惡心到令人發指。
陸沉水時不時接上幾句,等爬到山頂,她剛才積壓的壞情緒徹底清空了。
山頂俯瞰,整座城更像是白雪世界的點綴。
市中心樓叢林裏,向外延伸越來越矮,周邊是紅的牆,灰色的瓦,一縷縷白煙繚繞,別有一番人間煙火氣。
林莫奈雙手圈在唇前衝著山下大喊,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