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房間恢複寧靜,林莫奈在房間溜達消化食兒。
手機突然響了,是陸沉水的,她專門設置了不一樣的提示音。
情緒像是傲嬌的小魔鬼,尖耳朵豎著,獠牙鋒利,高舉著小叉子,她克製不住想看信息的念頭,小魔鬼便戳她的心,一陣悸動一陣酥,還有一絲絲隱痛。
林莫奈瞟了一眼手機,心中默念:再走10圈。
最後幾圈走得很快,她疾步走到桌邊,點進短信。
不是道歉,甚至不是一句軟話,她哥:明天別忘了早起鍛煉,晚安。
她恨恨地按鍵,想回複點什麼,但最後都刪掉了。
林莫奈洗澡時,惦記著手機,索性帶到浴室,洗到一半果然響了。
還是陸沉水,她心一提,期待值上升,她哥:你咋不跟我說晚安?
期望值隨即跌破地平線,她回:就不回。
她哥:沒事,我大度。
豆芽菜:我看你臉大。
兩人鬥嘴鬥到夜深,陸沉水問她:還疼吧?用不用抹點藥水?
她心裏那點小情緒也沒了,當然腦袋和手臂還是疼的,她打了個嗬欠,讓他也早點睡,明天準備挨打。
翌日早起的訓練課,林莫奈踢得靶子啪啪響。
陸沉水教她時很嚴肅,也很挑剔,批評她動作不幹脆,力度也不夠。
要強的學生,碰上高要求的教練,她一個動作重複的次數數不清。
他不滿意,親自給她師範,連續快速的踢腿動作,呼呼生風,啪啪作響,直接把圓墩墩的圓柱子踢翻了。
林莫奈站在旁邊喝水,他分解要領:“不是單純的腿部動作,用腰部帶動整個腿。”
她一早上大概踢了上萬次,昨晚說好的泄憤,效果很好,她躺在墊子上沒力氣了。
陸沉水坐在她旁邊,灌了瓶水,咕嚕嚕的聲音像是魚吐泡泡。
他的喉結起伏,很好看,林莫奈不知怎麼得,看得牙齒有點癢。
陸沉水突然回頭看她,她立刻移開視線,驚覺自己剛才竟然在想咬他喉結什麼感覺……她臉紅得厲害,幸虧是剛鍛煉完,再怎麼臊得慌也看出來。
“你的藥快吃沒了,我給你醫生的電話,你反饋一下,看是否需要調整。”陸沉水起身,開始收拾器械,林莫奈躺在那看他忙活,視線捕捉到他小腿的肌肉線條緊繃流暢,膚色很白。
他蹲在旁邊擦墊子,說起昨晚的事,至於為什麼推開,他說得挺誠懇。
林莫奈還小,要注意男女有別,靠那麼近萬一被別人看見,對她影響不好。
至於撞到腦袋和桌腿,那純屬意外,他使勁兒擦著地上留下的汗漬,悶聲說:“所以你看,我是為了你好,今早特意給你加大訓練強度,讓你消氣用的,現在消氣沒?”
林莫奈盯著他的腿毛,心想:我謝你啊,難怪讓我踢那麼多次。
他回頭看她,臉頰也累得有點紅,眼睛亮亮的,說:“嗯?還氣呢?那你說怎麼消氣,都隨你。”
“真的?”
“嗯……哇靠!”陸沉水一屁股坐地上,差點倒在她身上,“你薅我腿毛幹嘛!”
關鍵不是一根,是一小綹,疼得很突然,林莫奈舉著他的腿毛,認真道:“我昨晚比這個疼多了。”
他眉頭皺著,有點凶,林莫奈倒不怕他,幽幽道:“不是你說的麼,都隨我。”
她作勢又要薅,陸沉水腿一抖,沒動。
林莫奈憋著笑:“你傻啊,不知道躲。”
“你消氣就行。”陸沉水小腿湊過來,“薅光都行。”